然而身邊這人卻是笑眼彎彎：“是哦。”
葉黎怒瞪他一眼，轉頭跟小女孩說：“哥哥是瞎說的。”
小女孩笑得單純：“姐姐別騙我，我看得出來哦。”
葉黎：……
易卓遙抓住了她的手，笑眯眯道：“猜得沒錯哦。”
少年的手白皙修長，與少女的手交握著。
女孩興奮地拍拍手，“我就知道。”
開啟門，葉黎跟小女孩現在的監護人，也就是女人的姐姐說明情況。
大人都知道陰陽師學院，葉黎也就實話實說了。
很順利的溝通，女人的姐姐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也尊重孩子的選擇。
小女孩很快就會去陰陽師學院了。
解決完這件事，葉黎的臉色卻不見輕鬆，她的眼神時不時往少年的身上瞄。
“怎麼了？”
少年的聲線乾淨好聽，語氣中還帶著幾分無辜。
“她看不到你對不對？”
明明是疑問句，葉黎卻是肯定的語氣。
少年眸中劃過一絲什麼，聲音軟軟的，語氣懊惱：“啊，被發現了呢。”
葉黎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
少年的眸光暗了暗，聲音卻依舊乾淨好聽，宛如天使奏響的仙樂。
“梨梨要遠離我了嗎？”
聲音中帶著絲絲委屈和試探。
“所以你是…鬼？”
葉黎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電光火石見，她腦中劃過之前的疑惑，很快串聯了起來。
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是啊，我是鬼呢。”少年歪了歪頭，精緻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越發耀眼。
“為什麼學院的老師看不到你？”
葉黎疑惑，陰陽師有陰陽眼，就算鬼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陰陽師眼前隱形。
“梨梨，看好哦。”
少年的身影就這樣在眼光下滿滿消失，彷彿是逐漸融進了空氣中。
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