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羽言道:“我意已決,不這麼辦不行。如果真有人來刺殺我,以宮鳴等人的嗅覺,肯定能追查到某些線索。我是聶家這個刺客集團的首腦,自然懂得那些同行的心思,對方想不動心都難。”
同時又對大帳中的聶家人言道:“從現在起,沒有西步的命令,所有人全部禁足在家,也包括金銅在內。如果誰敢違反命令,西步直接殺死。與此同時,禁衛軍將整個聶家包圍起來,所有聶家核心人物,都不許離開大帳一步。”
“我出去以後,最多在外逗留三天。如果三天沒有回來,就說明我死了,但是聶家就會洗脫嫌疑。如果我真死了,金銅接替家主之位,輔佐陰月成長,千萬不要動報仇的心思。聶家的未來,全憑大王定奪,明白嗎?”
大帳所有人都露出驚慌之色,金銅直接問道:“姐姐要去哪裡?”
零羽神秘一笑,又堅定地言道:“當我走出牧場以後,你們自然得知。你們切記,不許任何一人跟來,誰要是敢跟來,西步就直接殺掉。”
西步憨厚地言道:“請零羽姐姐當心,你是牧場指揮者,你的命令最大,沒人敢不聽。”
聽到此話,零羽溫婉一笑,大袖一揮,走出大帳。
回頭看了看大帳裡想要走出帳,卻又不敢的聶家眾人,零羽笑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切記,再我未回來之前,不許走出家門口一步。”
又看了看河畔的血凡樓樓船,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留念不捨的神色,義無反顧地登上一輛馬車,在馬伕的驅馳下,駛出了牧場,消失在遠處。
剛駛出牧場,馬車上打出一杆高大的旗幟,一個‘聶’字旗,幾里之外的人們都能看見。這杆旗幟打出,在牧場的聶家人,倒吸了口涼氣,都露出不安之色。
這杆旗幟的含義,在江湖上很有歷史,但凡旗幟打出,代表著某個勢力的首領有重要事情外出,途中所遇的同行,都要行個方便。當然了,如果對那個勢力有仇的,就會全力進行攻擊。
這樣的行為,對於敵對勢力來說,相當於一種挑釁。所以不管是王恆、還是麗姬等各家首領,在外行走的時候,都不會打出自家的招牌大旗。
零羽打出這樣的旗幟,就是以聶家之名,給江湖上各路同道,借個方便之道。許多同行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笑意,聶家本來很弱小,但自從零羽成為嬴政的女人以後,在江湖上也沒得罪過哪家勢力,自然不會去阻攔。
一旦誰在這個時候出手半途行刺,就代表了某個勢力向聶家宣戰,雙方勢力以後會就進行長期的爭鬥,直到一方瓦解為止。
其中有心人聯想到怡歡院之事,明白了零羽的行為,意味深長地看著。因為他們知道,肯定會有人出手。刺客的世界,既然敢刺殺林笙,還讓銀銅死在密室,就肯定敢刺殺零羽。如果連這點膽子都沒有的話,那就不叫真正的刺客,更會被同行們鄙視。
以聶家之名,誰會前去挑戰呢?
人們不禁看向牧場,無數的探子傳回來的情報,除了零羽和一位馬伕,再無其他高手相伴。這樣的刺殺機會,估計除了今天之外,以後不會再有了。
如果零羽不死,那麼以後針對她的刺殺,將很難再執行。馬車駛去的那麼遠,哪怕秦王嬴政得到訊息,再派強者去保護,可就遲了。從馬車賓士的速度就可以計算出,就算巔峰極品強者去追,也很難在一個時辰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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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宮,華陽宮的無字碑前,嬴政也聽到蠶桑女的傳音,臉色變得煞白,他明白零羽想要做什麼,也知道她想要澄清什麼。
嬴政痛苦地言道:“羽兒啊,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就是想要為聶家洗脫嫌疑嗎?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聶家的忠誠,你只是不願讓我難做,以聶家之名,堵住其他人嘴罷了。”
零羽的這一招,非常的危險,但也最是能澄清銀銅清白的佐證。雖然還沒有查清銀銅為什麼會出現怡歡院,但是零羽打出聶家的旗幟,以聶家之名,告訴中原的每個人,銀銅是清白的,不是殺林笙的刺客。
零羽能這麼說,其他勢力也緊隨而上,在很短的時間裡,許多勢力都用自己的方式,將聲音傳遞到嬴政的耳中。
其中就有在秦國的列國使節,代表各自的聲音,敘說著什麼。負芻說楚國刺客不是他派出的;趙嘉說自己還在回國途中,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還未回到代城,派出刺殺行刺;後勝代表齊王,說些殺誰,也不可能殺到林笙的頭上。
總之在一時間,江湖上的各個勢力,都說著同樣的話。甚至遠在燕國,過了易水河的燕丹,也傳來聲音說,他現在連自保都嫌不夠,哪敢沾染殺死林笙的後果。
牽一髮而動全身,以聶家之名,讓所有的勢力都動了起來,零羽的目的達到了,就連還在怡歡院的晨曦、宮鳴等人,都不得不佩服零羽的智慧。
可他們也在為零羽擔心,現在的她,可真的落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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