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冷聲道:“甘泉宮的人走了,你還有什麼憑藉?我也想知道,你還能找出什麼人來擋我。”
秦舞陽聽的頭皮發麻,在咸陽這塊土地上,鍾離還真沒有什麼顧忌,甚至連制衡她的人都沒有。三位太后管不了她,供奉們已經跟嬴政撕破臉,更不會在鍾離的地盤上與她交惡。這個人的權勢,居然會這麼大,她只是一個女子罷了。
很難想象,縱觀列國,從來沒有一位女子有這麼大的權力。哪怕貴為太后,也很少離開宮廷,而鍾離卻可以,她連進出宮門的令牌都不需要,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別人還不敢惹她。換了列國,根本出現不了這樣的人物。
荊軻硬著頭皮言道:“君夫人要見我,我人就在咸陽,不可能逃走,至少要等我覲見了君夫人以後,再考慮殺不殺我吧。”
鍾離冷聲道:“你真是易水首領嗎?一個勢力的首領,鬼心思那麼多。先是拿公子壓我,再是把甘泉宮拉了出來,現在又叫出君夫人,我甚至猜到下一步,你肯定會搬出供奉們吧。”
“可惜都沒用,我要想的殺,沒有人可以阻止。墨舞安都敢殺燕國供奉,你猜我鍾離敢不敢?任你說的再多,他們也不可能出面替你說話,因為我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見到了直接殺掉。”
荊軻倒吸了口涼氣,她連供奉都敢殺,在咸陽這裡,還真是無法無天,難怪所有人都怕她。個人實力那麼強,身邊還有眾多高手,最主要的是她還能調禁衛軍、血凡樓的人來幫襯。
仔細一想,這事還真有可能。禁衛軍首領是西步,那是鍾離的人。別人很難踏上血凡樓,她去那裡就跟吃飯一樣容易,而且去的次數非常多。血凡樓隨便出來幾個高手,就算供奉們站出來,也不敢與她動手。
沉思了片刻,荊軻直接丟擲一張牌,這張牌本打算留著見到嬴政時再用,可鍾離咄咄逼人,不使用可能小命不保。
“請容我給殿主大人看一樣東西。”荊軻言道:“只要看了那東西,殿主大人就可以回去交差,我想秦王應該會很高興。”
鍾離好奇道:“去拿來看看,能讓公子高興的東西,確實能讓我暫時不殺你。”
荊軻直接進入內室,去拿東西了。李斯在旁焦急地言道:“殿主大人,只要殺了荊軻,東西都是我們的,何必要看?”
鍾離冷漠地言道:“我做事,你也管問?”
李斯嚇得縮了縮脖子,不再敢言語。秦舞陽看的直搖頭,秦國丞相居然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還真是可以的。可聯想到自己,秦舞陽更是不敢露出任何表情,鍾離的實力太強了,自己都沒看清她如何出手,就被她打傷,想不怕都難。
沒過一會兒,荊軻搬來一個盒子,放在鍾離的桌上。
鍾離隨手揭開,樊於期的人頭出現,鍾離看的嘖嘖稱奇。李斯也嚇了一跳,秦舞陽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樊於期之死,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他也不知道。
荊軻言道:“這是樊於期的首級,這個傢伙從秦國叛逃,來到燕國不敢見人。他是易水人,這次來到秦國,特意取了他的人頭,當做見面禮送給秦王。”
鍾離點頭道:“你做的很好,這個傢伙該死,軍方早就想殺他了,卻一直不知道他藏在哪裡。你說的沒錯,這顆人頭,有你親自送給公子最合適,最能讓公子高興,回去後我就將此事告訴給公子知道。”
“還有什麼其他禮物,全部拿出來吧,免得我再跑一趟。”
荊軻搖頭道:“還有一寶物,卻不能現在拿出來。那是一份大禮,必須有我親手交給秦王,在沒見到秦王之前,哪怕殿主大人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看見。”
話音一完,荊軻再次傳音道:“鍾離姑娘,這份禮物,對大秦非常重要,非秦王本人不能觀看。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身邊的這位李斯丞相,我卻信不得。他明明是冷月人,卻很聽北宮的話,官場上的人都很圓滑,其實最想殺我的人是他們。”
“因為我的到來,見到那份寶物,必定會得到秦王的重用,這就瓜分了李斯等人的利益。李斯肚量太小,他連韓非都容不下,又怎麼可能容的下我。總之那份寶物,是我從太子府偷來的,此事一旦暴露,燕國就再也回不去了。”
鍾離傳音問道:“是什麼寶物?”
荊軻傳音答道:“不能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反正見到秦王以後,大家都會知道。我人就在咸陽,姑娘想要殺我,隨時都可以,也不需要急於一時,更不能妨礙到秦國統一中原的大業。”
鍾離仔細看了看荊軻,開口言道:“希望你沒有騙我。”
直接起身,言道:“李斯,我們走,荊軻在咸陽的這些天,不許任何人傷他。”
李斯愣住了,為什麼鍾離前後反差這麼大?這與先前說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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