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羋環的隊伍離開了咸陽,向終南山進發的時候,嬴政的案上,接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晨曦送來的,令嬴政心情大悅,一掃供奉們帶來的壓力,全身心地準備吞併楚國全境的軍事計劃。只是想到胡姬,嬴政無奈地叫來了鍾離、胡姬、林葉、魔算等人商議。
這封信乃是晨曦親筆所述,詳細地敘說了其中的經過,讓宮裡的人不要胡亂猜測。北宮之所以能夠提供大量的錢糧,主要是因為田氏,北宮軍師就是雞鳴。
其中許多計劃,都出自雞鳴之手。秦楚之戰還未結束,無論是嬴政還是負芻,都對長江以南的羋啟政權恨的咬牙切齒。不吞併蘭陵城,就不算拿下楚國全境,特別是嬴冉太后,那位太后不死,沒有人放心的下。
壽春的糧食危機解決以後,雞鳴又從田氏拿出大量的錢糧,提供給秦軍,給予王翦大軍建造戰船的資金。這些錢糧,都以北宮的名義發出,所以北宮需要更大的權力,以方便田氏的錢糧到位。
晨曦和雞鳴沒有提更多的要求,但是嬴政等人心裡清楚,想要讓這批錢糧到位,就必須給北宮足夠大的權力,不然許多關卡都過不去。書信的結尾,晨曦只提了一句,“北宮要主導權,內鬥再多,也不能影響到大秦的基業。”
看著這封信,胡姬一語不發,魔算苦笑道:“公主啊,我們那位老友,不聲不響地與少宮主聯手,確實非常厲害。如今的北宮,已經隱隱壓過鍾殿,與頤陵殿並肩,我們想不認輸都不行,因為大秦需要那批錢糧。”
“少宮主說的很委婉,可我們也要明白,如果公子不給出更多的權力,雞鳴那個傢伙肯定會甩袖子換地方。如今的北宮,又多了太子妃、顧沫的加入,整個秦宮可能只有頤陵殿能夠抗爭。無論我怎麼推測,嬴艾公主都鬥不過少宮主。”
胡姬撇撇嘴言道:“說到底,還是歸咎於我不會武藝。雞鳴先生搶佔了先機,私下裡邀請我去終南山,容不得我拒絕。北宮和鍾殿聯手,共同制定出一份計劃,以應對頤陵殿的威脅。我們與嬴艾,必有一戰,誰讓她站錯了隊。”
嬴政點頭道:“小鐘啊,哪怕你再不甘,我也要給予北宮更多的權力。前線大軍需要這批錢糧,我與供奉們遲早會有主導權之爭,小曦和雞鳴都在為我出力。”
鍾離冷聲道:“公子不必擔心鍾殿,既然晨曦開了口,那就讓她佔據主導權,反正我是鬥不過晨曦的。如今的秦宮,最讓我們擔心的還是頤陵殿,小艾的性格我們都清楚,未來她肯定是要報復的。權衡利弊,我只能委屈胡兒和葉子了,讓她們去終南山。”
嬴政等人點了點頭,既然北宮要了主導權,那就只能讓胡姬等人去終南山,而不是晨曦來鍾殿。
許多計謀,都需要幾位當面商議,看來懷有身孕的胡姬要在終南山誕下孩兒了。如果不與雞鳴見上一面,胡姬心裡根本不放心,天知道雞鳴還有沒有其他心思。
終南山,北宮大殿,羋環和顧沫走進來以後,就看見橫臥在主位的晨曦,赤著雙足,在那裡與一箇中年書生微笑對飲。
兩人當中行了一禮,晨曦笑道:“環兒和顧沫婆婆都不是外人,到了終南山,相當於到了自己的家。我北宮總算團結在一起,不必受外人欺負了。”
羋環在晨曦旁桌坐下,與雞鳴相對,顧沫站在羋環的身後,一直盯著晨曦猛瞧。很早的時候,顧沫就聽過晨曦的大名,北宮能有現在的威名,都是這位少宮主親手打拼出來的。一個占卜師的身份,享譽整個中原,身為秦王嬴政的妻子,不入秦宮還能享受那麼多的寵愛,坐實了她的威名。
羋環再次感謝道:“多謝阿姨對羋氏的照顧,沒有那批糧食,壽春真的很難度過今年的冬天。只是可惜了那些錢糧,平白地送給了齊王,讓北宮損失慘重,傷了元氣。”
晨曦冷笑道:“齊王的膽子很大,本宮主的錢也敢拿,遲早我要找他雙倍取回來,此事以後再說。”
又恢復了笑容,道:“環兒做的不錯,沒有讓我們失望。既然肯來終南山,我想胡姬已經跟你說了吧。我們北宮,遲早會與頤陵殿一戰,身為大秦太子妃,你想躲都躲不掉。如果嬴政與供奉們博弈輸了,絕對會影響到扶蘇太子之位,那些人拿嬴政沒辦法,但是給扶蘇小鞋穿,還是很容易的。”
聽到這句話,羋環臉色一變,再也無法從容不管的態度了。她是太子妃,與扶蘇是一體的,嬴政的勝與敗,完全威脅到自己的利益。
供奉們是拿嬴政沒有辦法,主要是嬴政還有諸多民間身份,不但是冷月公子,還是血凡公子。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也不清楚緋月的態度,哪怕供奉們實力再強,也不敢對嬴政做出什麼有害的事情。
可扶蘇不同,他畢竟是秦國的一位皇子,供奉們連君王都不正眼看,何況區區一個太子。只要打壓了扶蘇,變向地影響到嬴政的地位,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只是供奉中並沒有什麼智謀之士,但能想到那方面,也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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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羋環對面的雞鳴劇烈地咳嗽了一聲,言道:“少宮主,大王的名諱,還是不能直接在小輩面前撥出,免得犯了宮裡的忌諱。”
晨曦笑道:“這裡都不是外人,都是我晨曦的家人。我就是這樣的人,宮裡人都是知道的,被外人的知道又何妨?你們也不要怕我會失寵,我比你們更熟悉嬴政。我能直呼夫君的名諱,但你們卻不能,可明白?”
幾人同時言道:“遵少宮主訓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