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自通道:“如果你要害哀家,當年在趙國就害了。我信你的主要原因,主要是子楚,你是子楚的家臣。這個秘密,連那兩位太后都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
阿奴言道:“當年林葉美人與夫人密議,第二天葛爾丹就來了,獻出剝奪墨舞安皇族身份這一計。”
趙姬怒喝道:“小丹,為什麼要背叛我?”
葛木丹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看到趙姬如此憤怒,想都不想就跪在,問道:“母親大人,孩兒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您,請不要聽其他人的蠱惑。”
趙姬氣道:“你還認我這個母親,我是你的母親啊,從小把你撫養長大,把你從一個部落頭領,培養成為義渠首領,手握十幾萬大軍的將軍。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害哀家?害我整個甘泉宮的人,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我不在了,你以為自己能震懾的住其他部落嗎?”
葛木丹頭上冒汗,抬起頭,露出一副苦瓜臉,道:“母親說的是什麼話?就算讓我去死,也不敢害母親啊。母親對孩兒有養育之恩,更有母親之情,生怕我受欺負,曾經親臨義渠各部落,將那些對孩兒有威脅的部落頭領全部擊殺,從此歸入我的部落,讓我成為一位貨真價實的義渠之王。”
“此恩此情,孩兒永世都不敢忘卻,又豈能做出背叛母親之事?求母親明察。”
葛木丹猛烈地磕頭,說他什麼錯都行,就是不能失去趙姬對他的信任。如果趙姬不信他,葛木丹不敢想了。
別看雍城這麼穩固,葛木丹的地位那麼高,這些都是趙姬賜予的。如果某個人出賣了甘泉宮的利益,只要趙姬一句話,估計嬴皓、蒙恬等人都得人頭落地。就算德高望重的義渠大長老御公,到了甘泉宮,都要極力地討好趙姬,做出一副聽話乖順的姿態,更別說其他人了。
看了看葛木丹磕出血的額頭,趙姬隨口言道:“阿奴,你怎麼看?”
這個神秘的阿奴,甘泉宮許多人都知道,但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就連莫愁女都沒見過。甘泉宮的人私下裡都流傳著一句話,雍城實力最強的,不是莫愁女、也不是御公,而是趙姬的影子,阿奴。
就算御公、莫愁女面見趙姬,都要做出上下臣屬的姿態。在整個秦國北方,能與趙姬平起平坐、平等對話的人,唯有阿奴。只要是阿奴說出來的話,趙姬就會信,這種信任保持了很多年而不改變,可雍城人都沒見過阿奴,連男女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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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此時,甘泉宮與趙姬的對話,也是用低沉淡漠的口吻說話,哪怕你親耳聽到,都分不清阿奴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神秘的阿奴,言道:“看不出來,葛木丹對夫人的感情是真的,他沒有背叛的理由。我的建議,還是讓王恆去查吧,牽涉到這個漩渦裡的人,很難分辨是非。”
趙姬閉眼想了想,言道:“與秦宮保持傳訊,甘泉宮的人,包括我在內,都由宮鳴去查。”
阿奴補充道:“連我也不例外。”
趙姬動容道:“你可以不參與的。”
阿奴首次發出嘆息聲道:“本是家臣,主子有難,就不能置身事外。看似學宮之事與我們無關,但是真查出甘泉宮有問題,我們根本解釋不清。無論夫人在雍城聲望有多高,只要你不反叛,那麼甘泉宮的大權只能交出去。”
“零羽是我們選定的人,如果在此事上解釋不清,換其他人過來接手,我們都不放心,雍城也會大亂。如果我們不選零羽,宮裡肯定會選那個丫頭,夫人啊,你還有多少義子義女夠她殺的?我們不敢讓她回來了。”
想到那個人,趙姬哀傷道:“罷了,孩兒們死的夠多了,甘泉宮後院的墳墓夠多了。孩兒們對我都很孝,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折磨哀家還要經歷幾次,才算是個頭。”
“莫愁,傳音線開啟。”
莫愁女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嘴角動了動,雍城到秦宮一線許多隱蔽之處,出現一個個身影。
林子外的趙翠,對林葉傳音了幾句,快速地離去,來到無字碑小院。
恭敬地行完禮,趙翠言道:“死士們的身份不夠,母親大人啟動了最高機密的傳音線,等著宮鳴大人的查問。”
嬴政、華陽夫人、夏姬等人都露有所思。趙姬表現的姿態,就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此事要一查到底,甘泉宮不想有什麼負面影響。
過去多年的事情,許多人都沒注意,局內人也沒想到裡面有什麼問題。在今天,透過宮鳴這個第三方角度去看發生過的事情,咸陽學宮一役,掩藏著太多懸而未決的陰謀。學宮之案,將比林笙之死更多重要,牽涉到的勢力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唯有找一個局外人,從其他角度去看問題,才能抓住某些線索。
就在王恆要大展身手之際,林子裡的零羽,再次發聲,弄的嬴政、趙姬、王恆等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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