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嬴政、華陽夫人、夏姬等人再也坐不住了,零羽更是搖搖欲墜,唯有不知情的桃花,還在思考著這些話都代表著什麼意思。
零羽扶著姬蓉的肩膀,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言道:“妹妹,你身後的兩位宮女,值得信任嗎?”
姬蓉可憐兮兮地言道:“她們是我的心腹,這些事情,都是她們偷聽其他的下人,傳給我知道的。”
說著說著,姬蓉恐懼地流出了淚水,道:“姐姐啊,當年之事,你我都親歷過,北宮又要攻擊鐘殿的大門了,那樣的情景實在太可怖了。你可要小心夏姬太后,她的手下,會再次推出攻城車,唯有北宮人,才掌握著宮裡的那些秘庫。”
“不管鍾離姐姐怎麼找,那些知道的人,都不告訴她。不被鍾離姐姐、君夫人、林葉夫人掌握的勢力,都是一種隱晦的威脅。現在離寅時還有半刻鐘的時間,姐姐太帶我們逃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零羽認真地言道:“姬蓉妹妹,給我振作點,你可願聽姐姐的話?”
姬蓉拼命地點頭道:“姐姐的話,妹妹自然聽。”
零羽堅定地言道:“那你給我記住,從現在起,立刻關緊宮門。無論誰來,都不要開門,如果被人闖了進來,問起了我,就說沒有看見過我。只是朦朧地看到一個人影,向鍾殿的方向跑去了。”
“記住了嗎?你給我重複一遍。”
姬蓉立刻答道:“等姐姐走後,我離開關緊宮門。如果有人闖了進來,我什麼都沒看見,只是朦朧地看到一個人影,向鍾殿的方向跑去了。”
聽到此話,零羽想都沒想,轉身衝出姬蓉的宮門,向鍾殿的方向跑去。
姬蓉嚇傻了,呆立當場,零羽的樣子確實嚇到她了。看著痴呆狀的姬蓉,身後的兩位宮女可不傻,立刻關緊了宮門。
其中一個宮女言道:“零羽美人不會害我家主子,你馬上扶主子去寢殿就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我就在這裡打掃地面,點燃麝香,如果有人闖進來,就照著零羽美人說的話重複一遍。如果問起主子和我,就說主子失眠了,而我在此地焚香打掃,等著天亮請醫官來為主子醫治,我們的口風務必保持一致。”
另外一位宮女點頭道:“就這麼辦。”
說完此話,架著姬蓉就跑去了寢殿。兩位忠心的宮女,臨時的急智,使她們躲過此劫。
而華陽宮的嬴政,更是急得團團轉,左算右算,唯獨漏掉了當年遺漏之事。當年的鐘殿之役,影響的人實在太多,許多有問題的人,在夏姬親自現身的情況話,都沒有做出什麼懲罰。
如果歷史重演,那麼零羽就真的危險了。
華陽夫人差點沒憋出一口老血,指著紫竹林的方向,怒聲道:“夏姬姐姐,你還想將秦宮鬧成什麼樣子?如果歷史重演,那麼多人慌亂奔逃下,保護零羽的強者,肯定會被衝散。如果形成混亂之式,強者們在人群中,很難找到零羽的身影。”
“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將那些秘庫保管的那麼嚴,你又不是後宮之主,掌握國之重器,每次宮廷大亂,都與北宮有關,還嫌家裡死的人不夠多嗎?你還怕我什麼?我都是一個快要死掉的人了,小艾都失勢了,鍾殿的人也都被禁足了,唯有北宮人,還是活蹦亂跳的。”
“我總算明白了,好大一個謀劃,從林笙之死,以零羽的性格,她必定回宮尋求援助。這一步步、一環環,都是為她佈置的局。而那個幕後主兇,肯定置身事外,隱藏在鍾殿的某個角落,坐享其成。北宮人,什麼時候成為別人家養的一條狗,連我們這麼多年的姊妹爭鬥之情都不顧了?”
夏姬慍怒道:“華陽妹妹,此事不是我做的,北宮人絕不會參與。”
華陽夫人指著鍾殿的方向,大聲地罵道:“你眼睛瞎了嗎?鍾殿附近的殿宇,已經著火了。我們秦宮什麼人最多?唯有北宮人最多。如果你敢說北宮人沒有參與,我華陽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陣罵,罵的夏姬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因為她感應到許多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秦宮的各個角落。人數太多了,夏姬、嬴政、華陽夫人都不敢妄動。
嬴政拍了拍手,陰影裡走出一隊人,彎腰行禮道:“請大王下令。”
嬴政言道:“儘快趕到零羽美人的附近,什麼事情都要不參與,火讓它燒、毆鬥任他們打、殿門任他們撞。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零羽美人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從中出手攔截。既要保護零羽美人的生命安全,也不要傷害刺客,刺客的性命,零羽美人一言可決。”
那隊人齊聲道:“喏。”
聽著嬴政傳出的命令,華陽夫人和夏姬都露出不解之色。
嬴政嘆道:“那隊死士,就是趙姬母親安排在宮裡的暗棋,這一次母親為了羽兒,將他們調給我聽用,應該能保護好羽兒的周全。”
華陽夫人盤算了一陣,問道:“如果零羽還是有損,死在鍾殿之前,又或者身負重傷,這應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