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鍾離、千悵等人為兩人焦急,生怕會打起來的時候,兩人卻能坦誠交換著彼此的心情。
原因很簡單,兩人都是轉世之人,以前生怕這個隱秘被人知道,做什麼事都非常隱蔽,就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現在不怕了,因為林葉給了他們一個非常好的藉口,那就是訓練了轉世功法,再加上晨韻的解釋,沒有人會覺得這是一種妨礙。
但他們兩人並不那麼認為,晨韻解釋的再好,那也受到時代的侷限性。他們本身就對轉世功法學的不深,天下除了晨韻,根本沒有一人能完整地將轉世功法訓練成功。兩人以前不知道彼此,現在清楚都是真正的轉世之人,那麼共同語言就多了,自然可以坦然地交換心得。
晨韻能知道那些超前的知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且還是聽上代血凡公子說的。
晨曦搖頭苦笑道:“我看過轉世功法,那哪是人能學的,除了晨韻那個變態,誰學誰就死。就拿上代血凡公子來說,他應該跟我們一樣,也是一位轉世而來的人,就是因為學習了轉世功法,將自己給學死了。或許他也知道這點,假傳這個藉口,讓其他人活著,給眾人一個希望。”
“具我瞭解,有資格學轉世功法的人,都是那些能在未來威脅到緋月的人,所以那些人都被練死了,唯獨晨韻活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我看的出來,緋月根本就不敢練到深處,她的心智還不健全,只是非常聽上代血凡公子的話罷了。”
想到緋月,嬴政心裡非常苦悶,他看不清緋月的性格。緋月一直保持著小女孩的心態,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在任何場合隨心而為,根本不會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本以為這是好事,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災難,因為緋月的實力太強了。
劍冢之戰,大家為了殺死離殤,死去了太多的人。而離殤怎麼死的?準確地說,他不是死在嬴政的手上,而是被緋月玩死的。凡是進入劍谷的人,都是緋月手裡的一件玩具,除了嬴政不願意承認,每個人都是這個想法。
嬴政苦悶道:“你去過劍谷,估計那時候,你就看清了緋月的性格。她愛的依然是上代血凡公子,我只是一個替代品罷了,可她怎麼敢愛?她和上代血凡公子,可是親兄妹。”
晨曦譏笑道:“那又有什麼不敢的,緋月是姬氏皇族,列國皇宮就是她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她眼裡,別說兄妹之戀,就是父女亂倫的事情,她看的也多了。”
“說個你不知道的隱秘,楚考烈王那麼寵愛孟姜,就是想霸佔他的女兒。但他忘記了一件事,孟姜的手段比他高多了,只要孟姜不同意,楚考烈王就不敢強來,必須楚國供奉們只聽孟姜的話。此種不倫之戀,困擾了孟姜很久,所以她才離開骯髒的楚宮,就算楚考烈王死了,她也不願意回去。”
“啊?”嬴政徹底傻了眼,道:“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晨曦無奈道:“絕對的權力,就會使人絕對腐化,這也是我不想入宮的原因。別說楚宮了,秦宮更是離譜。在這個時代,因為年年征戰,男子已經很少,所以一夫多妻制度並沒有錯,我也認命了。”
“可你也應該知道,宣太后、你的母親趙姬太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豢養面首。你們已經習以為常,可在我看來,那是何等骯髒。宣太后還好,起碼還注意皇族的影響,臨死之前,將寵幸的面首都殺了,而你的母親實在離譜,居然養面首養的堂堂正正。不但養了,連兒子都生了下來。”
“說個更離譜的事情,她在與嫪毐苟且之時,還寵幸過其他面首。那兩個孩子,天知道是哪個面首的種,所以趙姬對嫪毐的死活,根本就不會關心。她就跟生你一樣,你們是誰的種,估計除了趙姬本人,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人都死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個時代的人,簡直比我們的前世還要開放。就算前世的小姐姐們,也會顧忌下別人的看法,時常保持矜持淑女,願意遵循華夏的傳統。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做事或許跳脫,但我依然是一個傳統女子,看見骯髒之事不能說,憋在心裡會很難受,所以只能遠遠地躲了。”
“你也別再勸我入宮,我生怕哪天忍不住,在睡夢中將這些犯忌諱之事說出來,被你那聽牆角風的小尾巴鍾離給聽去了。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估計你就徹底尷尬了,而鍾離的心智還不夠,知道此事絕對有害無益。”
嬴政耷拉著腦袋,徹底無語了。此事絕對不能讓鍾離知道,鍾離的思想已經固定,凡是對嬴政有負面影響的人和事,都會被她暗地裡處決。
在這一刻,他總算明白晨曦為什麼不願意入宮了,感情問題都出在這裡。想歸想,但嬴政任然言道:“我可以不再勸你入宮,但是今年的秦宮大宴,你必須要去參加一下,哪怕是做個樣子,也會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晨曦嘆聲道:“哎,參不參加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向敏代公主請安。我算是看出來了,那位低調的君夫人,才是秦宮最狠的角色。晨韻臨走之時,我傳音問過了,林葉之所以有底氣跟別人鬥,主要是獲得了敏代的支援。連我的晨韻姐姐都向她請安了,如果我不去,估計北宮的私官制度就會被她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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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女人,怎麼都那麼小心眼?正妻都當上了,還要擺譜給眾小妾看,聽話的還好,不聽話的直接給你小鞋穿,而且還是那種男人不方便插手的小鞋。去就去吧,反正我會帶著桃花住在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