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不說話的晨韻,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實在出乎了緋月的預料。現在反過來問出這句,令緋月皺起了眉頭。
曾幾何時,緋月自認為很喜歡嬴政,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聚少離多,這份感情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淡了。當人冷靜下來,細細思索過後,緋月猛然發現,她弄錯了一件事。
嬴政是在血祭石前傳承成功,成為真正血凡公子,但是緋月喜歡的人,是嬴政?還是上代血凡公子?此事緋月也說不清。
緋月心裡非常嫉妒,轉世功法有好幾人練成,但是除了晨韻,沒有一人能練到大成。晨韻為了尋情,本世找不到答案,可以轉世繼續尋,直到尋到為止。而緋月卻不行,她可沒有晨韻那種能力,如果一死,那就真死了。
緋月苦笑道:“不知道,我還是不如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以前就殺不死你,現在估計也殺不死你。既然是北宮論劍,總要分個高下,讓我看看你現在的實力,有沒有落後。”
晨韻嘆道:“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久不出世的你,對天下高手都不瞭解。借我之手,檢視他們的手段,才能做到有備無患。特別是孟姜的子母功法,以前我們都沒見過,你總要了解一些才行。”
緋月笑道:“沒錯,只有觀察到的,才能推測出武功路數。其實這也是好事,如果你不出手,他們根本不清楚我的實力,那會死的更快。我知道你心軟,與他們切磋不會下殺手,如果你不來,他們就沒有壓力,突破就會很慢。”
晨韻點了點頭,道:“我懂的。”
祭壇上的晨韻,踏出一步,瞬間來到晨韻殿三樓,與嬴政四目相對。
“夫君,我的經歷說完了,也懂情了,你接不接納我?”
嬴政嘆聲道:“原來你一直在我的身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與其他人不同,雖是個多情之人,但只要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會讓她失望。你不願去秦宮,等我統一中原以後,會親自去百越與你團聚。聽了你的故事,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你是我嬴政的女人,就不應該有自卑感。”
晨韻喜道:“多謝夫君憐惜,還請夫君接納晨曦和鍾離,她們或許自己不清楚,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們都壓抑著心裡的情。夫君是秦王,就應該主動點,有時候不踏出那一步,她們永遠不敢走出那一步,生怕影響到自己的心境,讓實力降低。”
“其實她們都錯了,沒有行過周公之禮,不懂得魚水之歡,就永遠也長不大。比如我,與夫君圓房以後,實力更進一步,將各種武學融會貫通,我的唯一弱點,就是擔心夫君不肯接納我。這個弱點補上,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破綻,只願陪著夫君一起老死,不會再去做那轉世為人的念想。”
聽到這些話,嬴政愕然,晨韻的意思說的很清楚,就是勸他強勢點,直接與她們上了床再說。如果晨韻不說,嬴政還真沒敢這麼想過,他習慣了現在的鐘離。鍾離也就罷了,沒想到晨曦也有那種心意,這點還真沒看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裡,鍾離非常認同晨韻說的話。別人都說她不懂情,自己也怕與嬴政太親密,失去了冷靜,一直不敢有過分的舉動。現在則不同了,現在保護嬴政的人有很多,不缺她一個。既然圓房不影響實力,更能看清自己,何況再偽裝下去?她不需要在嬴政面前偽裝什麼。
特別是見過西步和以安的感情,那都是發自本能的結合,別人都可以,為什麼她不可以?
遠處的晨曦苦惱道:“晨韻姐姐,你都聽到了,為什麼要窺探我的隱私?”
晨韻笑道:“因為你是我妹妹,在夫君之前,我觀察你最久。當嬴政與你在雲霧仙境相遇時,你就有種朦朧的情愫,只因為你是北宮少宮主,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多少個夜晚,你在睡夢中呼喚嬴政的名字,問他到底是什麼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本來極端排斥這段婚約,從劍谷回來以後,主動去完婚,還能說沒有情嗎?”
“你怕鍾離在未來會刺殺夫君,花費極大的心血去教她懂情。或許你不想與其他女子分享這份愛,但是女人都要嫁人,除了夫君,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不嫁他,還能嫁給何人?”
晨曦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在主位上想著心思。
嬴政言道:“我有個請求,能否揭開你的面紗,讓我看看自己的妻子,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差點沒笑出口。人家不但跟你圓了房,連女兒都給你生了,你卻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人不能濫情到這種地步。
晨韻微微一笑,輕柔道:“夫君最大,以後不可再說請求,直接對我傳個命令即可。夫君想看,那就請夫君自己揭開。”
聽到此話,嬴政走到晨韻的身邊,伸手揭開垂在帽子上的紗簾,露出一個薄紗蒙面的清秀面容。那輕柔的眉毛,不施任何粉黛,雖沒看到全貌,但看到的人都有種賞心悅目的感受。特別是兩眉之間的那顆陰陽美痣,好似兩道纏繞在一起的彎月,絕對的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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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額頭上的這個美痣,嬴政奇怪地問道:“這是陰陽家的標記,怎麼會長在你的頭上?”
晨韻答道:“這是當年聖主為我點上去的,無論我轉世多少次,這個印記都不會消除。並且告訴我,如果我的夫君不接納我,永遠不要揭開面紗,免得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女。”
嬴政搖了搖頭,笑道:“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妖女,如果別人說女子誤國,那肯定是男人沒有做好。我的女人要記住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做人做事都需堂堂正正,無須遮遮掩掩。”
輕手揭開面紗,露出晨韻的廬山真面目。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好一副傾國傾城的嬌顏,雖然長得跟晨曦一個模樣,但是本身透出來的氣質,猶如露出水的芙蓉花,從骨子裡體現出自然之美。
看到這張臉,連晨曦都嫉妒不起來,心裡暗自肺腑:“果然不敢出來見人,雖然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姊妹,但是你長得也太妖孽了。估計這個世上,除了嬴政,沒有人敢親近你。如果換了其他人,別說接納你,估計跟你站在一起,都自慚形穢。”
嬴政確實心動了,能有如此出凡脫塵的女子,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嬴政輕輕抱了下晨韻,在其耳旁言道:“韻兒,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血祭之戰我們可以不參加,但是我的其他紅顏,參加的人太多,我們總要為她們做點什麼。拿出你的實力,讓大家看到你的武力,讓他們知道百越聖女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