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雪女出戰,高漸離急的滿頭大汗,雪女是從易水陣營出來的,天下大部分勢力都要給林葉面子。雪女這麼做,人家林葉只會認為易水在打她的臉,那麼易水就難了。
論劍大會,易水想求個座位都很難,好不容易經過一手漂亮的處置,與墨家風易打成莫逆之交,在江湖獲得了好的聲望。如果這個時候雪女被破壞,一切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雪女本來很聽高漸離的話,可這一次,無論高漸離怎麼說,都無法勸住。用雪女的話來說,她這次完全是個人決定,與易水無關。說是那麼說,可人家會相信嗎?起碼高漸離自己就不信,更何況其他人。
聽到鬼奶奶再次重複當初的話語,雪女冷笑道:“你實力很強,我打不過你,可你也應該知道,我家裡也有許多強者。鬼家?這個勢力從來沒聽過,難道我的出身,你不清楚嗎?”
鬼奶奶眯了眯眼,笑道:“還是那句話,不管是哪家的人,不說以後,就談今天,現在這個時候,都必須給老嫗,給我們家小姐這個面子。”
雪女冷聲道:“如果我不給呢?”
鬼奶奶直接言道:“你必死,就算我殺不死你,你也絕對走不出終南山。”
同時面向廣場眾人,言道:“我家小姐付出這麼多,還讓老嫗親自出馬,自然不會只有這點表面實力。我可以跟大家說句準話,如果墨舞安和滋兒今天死在終南山,北宮立即被覆滅。”
“我家小姐已經與趙姬太后談妥,真的惹火了她,山下的五萬戍衛軍,立刻殺到山上來。小姐與太后的母女之情,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別說你這個小丫頭,就算蒼冥老祖來了,我家小姐也敢殺。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登上擂臺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殺你。”
雪女遲疑了,前面鬼奶奶已經殺了一人,就不怕再多殺一人。殺楚心的時候,鬼奶奶也沒有問人家的來歷,還不是照殺不誤。人家的底牌夠硬,本身實力又強,自然說話硬氣。
這個時候,離歌冷笑道:“雪女殿下,你已經惹惱了葉子,這裡的事情,她一定在關注。誰給她面子,她自然會別人面子,何況她從來不求人,這一次你當面駁她的情面,就算她不想殺你,估計也會對易水出手。”
雪女疑惑道:“這是我個人的事情,為什麼會與易水有關?”
離歌哈哈大笑道:“你不懂嗎?那就更有趣了,易水的麻煩就更大了。你是從易水走出來的人,葉子不會把你看成是個體存在。江湖紛爭,比的誰拳頭硬,誰的勢力大,誰愛理你懂不懂,不懂的人豈會站在這裡?”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就算是外族人,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可惜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冰雪殿身居北方冰雪世界,那裡只有冰雪殿一家,根本找不出第二家勢力,這讓她們哪裡會懂勢力之間的紛爭。
雪女甩了甩頭,冷聲道:“你們中原的狡詐,不是我能理解的,我也不想了解。你這個老太婆,本殿主今天只是想教訓一下墨舞安,他殺了雲霜。雲霜是什麼人?那是修習我冰雪殿冰玄功法的人,她的生死,只能有我冰雪殿來定奪。墨舞安敢殺她,就是與我冰雪殿做對,我自然要上去打他一頓。”
“你也請放心,我不會傷害陽滋公主,只是打一頓出出氣。何況以他的實力,我還不一定打的過他,他死不了。”
鬼奶奶搖頭苦笑道:“真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你上去出氣,那就是落我家小姐的面子,我豈能讓你上去?你羞辱墨舞安,是欺負他現在為了照顧我家小主子,不能全力出手吧。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上去羞辱他,何嘗不是在羞辱我家小姐?”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回去,把這個道理學明白了,再來找我麻煩。一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還能在中原活這麼久,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周圍的人都笑了,這麼淺顯的道理,看來那位雪女殿下真的不懂。這就好玩了,易水裡有這麼一個活寶,可以想象以後的歲月裡,會出現多少麻煩。
聽到旁人都在笑,雪女臉色鐵青,冷森地言道:“你真要與我為難?我可以告訴你,如果真要阻止我,就會成為我的死敵。我今天打不過你,改日定當請假家裡的強者,替我出這口惡氣。”
“不妨告訴你,我是冰雪殿雪女殿主,你鬼家真的想與我冰雪殿火拼嗎?”
直到這個時候,鬼奶奶才聽到這個小姑娘的來歷,奇怪地問道:“你真是冰雪殿的人?真是奇怪呀,冰雪殿的人,怎麼會與我做對?難道你沒有見過冰女那個丫頭嗎?”
雪女疑惑地道:“你和我之間的事情,與我家冰女姐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