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安苦澀道:“我根本不想殺他,可他一直想殺我。洛陽之戰,我只想逃,可那位一直想要搶奪我家滋兒的頤陵殿令牌,氣得滋兒也叫我殺他,不殺他就不認我。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最想回歸皇族身份,以後有滋兒為我說話,或許可以容易點。”
“什麼?燕供奉敢搶奪頤陵殿令牌?”魏供奉忍不住插話道:“小子,你最好別撒謊,頤陵殿就是一處供奉集合地,每個供奉都知道,他怎麼會搶奪?不怕那位小祖宗發火嗎?”
趙供奉卻言道:“魏兄,燕供奉可能真不知道,畢竟頤陵殿許多年沒出世了,年輕人不懂事,或許真會搶奪。不過此事,我們還需要花時間去調查,如果你膽敢撒謊,你母親也保不住你。”
“我今天把這句話放在這裡,就算現在被她聽見,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別以為實力變強了,就不遵守供奉們的規矩。”
“小子,你今天不會死在我們手上,就算能逃出去,但也要記住我們的話。如果你說了謊,我們還是會追去瘴氣山谷,讓你母親跪下道歉。你總不能因為殺了人,而讓你母親沒面子吧。”
墨舞安張大了嘴,驚訝道:“供奉們知道我們的下落?怎麼可能?我可以以皇族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敢對二位前輩撒謊。”
趙供奉笑道:“希望你沒撒謊吧。怎麼不可能?不但我們知道,許多老傢伙都知道。特別是你的行蹤,在剛步入中原的時候,就被頤陵殿的那位小祖宗發現。我不知道說你笨還是傻,秦氏牧場有三位公主,為什麼偏偏抓陽滋那位小公主?”
“在你抓走她以後,我們供奉都去調查了,調查出來的結果,令我們捧腹大笑。我現在很好奇,以陽滋的身份,你居然敢抓她,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不但不能用她來威脅秦王,還要每時每刻保護她的安全,如果她有個好歹,任何人都保不了你。”
墨舞安無奈道:“我可以不說嗎?”
魏供奉言道:“必須說,雖然我們現在不殺你,但是有樂子的事,還是很有心情聽的。除非你的實力達到能夠不說的程度,可你也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不說。”
墨舞安再次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的實力確實不夠,只能言道:“我也很冤,三位公主躺在那裡,其中一位與鍾離有關,一位與血凡樓有關,那兩家我都不想得罪的太死,所以根本就沒看陽滋的情況,先把她抓走再說。”
“等抓走以後,烽火連城的形勢出現,我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然後仔細檢視陽滋的來歷,就看見幾個要命的憑證,嚇得我根本不敢將陽滋還回去。因為我不知道,那幾位會怎麼罰我,只能把陽滋當成自己的護身符,等養大了再還回去。”
趙供奉興趣來了,哈哈大笑道:“說來聽聽,你都見了那些憑證?”
墨舞安抓著頭,苦惱道:“一個鬼家信符,一塊頤陵殿令牌,一條‘血’字項鍊。”
“什麼?那條項鍊在陽滋公主身上?”兩位供奉齊聲言道:“小子,你麻煩大了。”
兩位供奉相視苦笑,魏供奉言道:“還是你來說吧,我把自己說錯話,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
趙供奉搖頭苦笑道:“好吧,我繼續給這小子提點幾句。”
“臭小子,我不知該說你幸運,還是倒黴。陽滋公主有那樣的身份,就算蒼冥老祖來中原抓人,他也不敢抓陽滋呀。”
“‘血’字項鍊,代表的是緋月血凡親臨,其中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只敢說一點,不敢說太多,我知道燕供奉為什麼會死了。因為那條項鍊當中,隱藏著一種高深的武學,它叫‘轉世功法’。”
“聽說過這個功法的人,都知道那條項鍊的珍貴。緋月的實力為什麼那麼強?就是因為她的主功法,就是轉世功法。而那條項鍊在陽滋公主身上,就說明陽滋是緋月指定的人。她關注的人,旁人豈敢惹?”
“感覺到了嗎?以你的實力,應該能感覺到,是不是有種時時刻刻被監視的味道在裡面?你沒有感覺錯,在你的頭上,雲層深處,劍谷的那條叫小飛的巨雕,一直在跟蹤你。它就是緋月的眼睛,比速度、耐力、生命力,我們都不如那隻巨雕,你逃向哪裡,都不可能逃過緋月的監視。”
“你與人說的任何一句話,哪怕是傳音,都會被緋月知道。我明白為什麼你能活到現在了,主要是陽滋對你親近,而你有沒有加害她的意思,所以正迎合緋月看戲的心思。”
“難怪嬴艾一點也不擔心,其實她也在看戲,甚至變向的給你方便,幫你逃過多次圍殺。哈哈,我們也有看戲的心情了,知道你不會死,所以更有許多疑惑,想要跟你探討探討。”
眾人聽著聽著,都覺得氣氛突然之間變了味,一場誅殺魔頭的大會,居然變成了談天說地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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