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至於到底有沒有這個人,我也說不清。”
晨曦納悶地說完,坐在位置上喝著悶酒。
北宮眾人臉上的狐疑之色更濃。
這是什麼情況?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連自家大師姐都不肯定?其實晨曦心裡有一句話說不出口,那就是晨韻那個人,性格太過孤僻,好似繼承了某些人的性格。
隱藏在北宮十幾年,獨自一人生活,根本不與任何交流。只是有一件事,令晨曦更是驚慌,總怕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會給北宮帶來巨大的麻煩。可那件事,對於那位晨韻來說,可有可無。
總之一句話,北宮有晨韻這個人,又不屬於北宮人,具體晨韻屬於哪邊的人,估計只有晨韻自己才能知道。
晨曦認真地言道:“大家不要再問晨韻的任何事情,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
“接下來就要應付今日的論劍大會,等此次大會結束,今年冬季的秦宮大宴,我會帶著大家去秦宮。務必與秦宮各方面聯絡好,勸服他們明年春季對楚國用兵。”
“秦楚之戰,避無可避,反正都是要打這一仗,那就讓戰爭提前到來。就算多線作戰,以現在大秦的國力,完全可以支撐下來。或許秦宮的幾位太后覺得危險,可時不我待,眼看六年後就是血祭之戰,不提前解決了楚國,估計家裡許多人會被嬴冉害死。”
“秦楚兩國的女人,都沒有一個簡單之輩,既然認為是死敵,就不給對手任何喘息時間。更何況嬴冉還與百越的蒼冥老祖有聯絡,小雅,你馬上就把那些百越死士全部殺死,務必解決的乾淨點。我不希望今日的大會,那些死士還跳出來找麻煩。”
小雅點頭聽令,直接退去。殺死那些百越死士,早就是既定的事情,至於推動秦楚之戰,他們也想不了那麼多,只能跟隨著晨曦的腳步,走一步見一步吧。
而在晨韻殿的嬴政、負芻、燕丹等人,還在為盟主人選的問題揪心。
人選不確定下來,始終是個隱患。總不能讓個大家都不熟悉的江湖來領導大家吧,就算他們願意,皇族也不願意。這個問題解決不好,回家也會受到皇族的壓力,到了他們這一地位,政治上的一點敗績,都是不能原諒的。
嬴政還好,反正他在秦國大權獨攬,就算做錯了什麼,幾位太后也不會究責。負芻和燕丹的情況就危險了,他們在本國內都受到各方面的牽制。
負芻身為楚王,楚宮還有位強勢的嬴冉太后,這次參與江湖大會,就是嬴冉想要看他露出馬腳,才好取締楚王之位。在這一時刻,負芻除了自身安全,還要盡力讓盟主之位,落到皇族都認可之人,那樣歸國以後,嬴冉才沒有藉口對他發飆。
可想來想去,心裡都沒有底。這次大會將出現眾多的隱世強者,都是一些江湖草莽、亡命之徒,負芻也認識不了幾個人。本指望羋筱給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可惜羋筱的刺殺計劃失敗,更是將自己的落到被動的地位。
負芻很愁,燕丹更愁。
自從聽聞燕王想要殺死他,一心都不想在終南山待,可身邊沒有一位高手保護,又不敢獨自離開。沒人是傻子,刺客們就等著這些皇族之人落單,才能進行各種刺殺。
在易水組織待過的燕丹知道,對於刺客的手段,他比負芻認識的要多。為了刺殺目標,一切手段都可以用,沒有是非對錯,只為完成任務。各種手段使用起來,無所不用極,想要安全地回國,還要指望嬴政帶著軍隊護送。就算會到燕國,還要時刻保持低調,不讓燕王有任何殺他的機會。
這就是一場博弈,孤身來到終南山,燕國的許多人都認為他會死。所以燕丹告訴自己,哪怕那個盟主是陌生的江湖人,只要能為自己所用,支援又有何妨。為了自身安危,什麼皇族顏面、什麼江湖地位,他都不在乎。
嬴政也在沉思,北宮論劍,看似晨曦隨便弄出來的把戲,去探探列國供奉們的底細。僅僅如此嗎?肯定不只這些。
明知道秦宮要來北宮清查,搞出來這些,無非就是轉移大家的視線。如果誰當上了盟主,那麼所有人的目光,都會盯著盟主的一言一行,哪裡還有時間去過問北宮胡亂花錢的事情。
而且作為盟主,肯定要維護北宮的利益,至少北宮的財物,不會輕易讓別人動用。可嬴政為了準備戰爭,北宮的許多錢糧,必須要提出了一些,這就是形成了一種避之不了的矛盾。
晨曦習慣了算謀,嬴政既要懲罰北宮,還要維持著這個度。北宮人數眾多,許多人都有各自的特長,用的好了,收為自己人,絕對如虎添翼;用不好,讓北宮那些人流落江湖,更是對秦國不利。
長期在秦國生活,秦國的一些機密,北宮知道的太多。如果如果解決不好,嬴政捨不得殺他們,秦宮的幾位太后必會將北宮毀去。在太后們的眼裡,不能為自己所用的勢力,那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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