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北宮庭院。
小卡嘆聲道:“羋筱的佈局開始了,她的目標,就是大王。”
千倀、宮鳴、小雅聽的目瞪口呆,互望了一眼,齊聲道:“阻止她,大王不能死在北宮。”
小卡苦笑道:“剛才大師姐傳音給我,今夜不許我們走出庭院一步。”
三人傻眼了,都搞不清晨曦是怎麼想的,嬴政是她的夫君,有人要殺她的男人,她卻讓大家不要阻止。如果羋筱真的刺殺成功,不用等到明天的論劍大會,大家都要捲鋪蓋走人,有多遠逃多遠,不然會被髮瘋的太后們、以及血凡樓、頤陵殿的眾高手殺死。
到時候別說北宮能不能生存,為了安撫各方勢力,估計夏姬太后會親自出手,將他們全部處死。
他們知道羋筱要還人情,本以為只是殺某個皇族,所以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暗地裡配合她,因為那些他們都能承受。可是從佈局的痕跡看來,羋筱真正要殺的人,居然是秦王嬴政。
千倀痛苦地言道:“既然大師姐有令,局勢應該還在她的控制範圍之內,可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既然限制我們出入,我馬上傳音給手下,務必要給大王提個醒。”
“我們能做的,只能這麼多了。”
幾人同時點了點頭,敢違逆晨曦命令的,現在只有千倀。只是警示,並不算違背,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沉穩的千倀能想的出來。
今夜,北宮許多人都很緊張,因為他們知道內情。而不知道內情的嬴政等人,依然在住處有聲有笑。
用負芻的話來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明日就是論劍大會,大會結束就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大家在北宮也待不了幾天,不如徹夜飲酒歡娛。
對於嬴政、負芻、燕丹等人來說,以他們的身份,花天酒地的機會很少。今日大家是統一戰線上的兄弟,明日以後,估計就會成為戰場上的敵人。
酒過幾巡,眾人都有微微醉意,但每個人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很難放鬆警惕。
正在這時,門外來了一群人,都是北宮的下人,那是來送酒的。經過千葵的品驗,說明沒事。那些人送完了酒,默默地退下。
田奎死了,後勝很傷心,別人歡笑,唯獨他在借酒消愁。看著鍾離冷漠的模樣,藉著酒意,笑道:“鍾離殿主,該放鬆的時候就要放鬆,不然做人太累。以後小九在咸陽生活,還請多加照顧。”
嬴政、負芻等人也沒有多問,依然在有說有笑。
鍾離突然冷聲言道:“很詭異,我嗅到了同行的氣味。”
負芻笑道:“在這樣的保護下,如果還有刺客敢行刺,本王只能寫個‘服’字。鍾離姑娘,你想多了。”
說完此話,負芻拍著嬴政的肩膀,拉著繼續飲酒。嬴政眼神撇了撇周圍,雖然知道鍾離不會說無用的廢話,但也覺得負芻說的不錯。整個住處,都被防禦的滴水不漏,就像一個烏龜殼。哪怕來十個極品強者,他們也能堅持到援軍到來。
幾人都沒有理會,唯有安茹在鍾離的身邊低聲道:“是有點詭異,大王他們的酒夠多了,為什麼北宮人繼續往這裡送酒?這已經是第三批了。”
鍾離低聲問道:“我們的防禦,有沒有漏洞?”
安茹想了想,直接言道:“絕對沒有,千葵在旁伺候,丁香在房頂,各家的心腹都在室內的屋簷上盯著,你我在旁保護。外緊內松,乃是最佳的防禦,刺客想要用刺殺田奎的方式,基本不可能。想要攻破這樣的防禦,只能從外部,但這裡是北宮,一旦我們被攻擊,堅持一炷香時間還是可以的。這點時間,北宮不敢不來營救。”
鍾離點了點頭,可今夜的北宮,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具體不對在哪裡,鍾離和安茹卻說不上來。看著嬴政等人高聲暢飲,也不敢多說掃興的話。
沒過多久,門外走進一人,正是星凌。對眾人抱拳一禮,道:“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諸位的雅興。後勝兄,煩請借步說話。”
後勝擺了擺手,大聲地言道:“不必了,論劍大會,我只是來看戲的,其他事情就不需要對大家隱瞞,有什麼你就說吧。”
其他眾人點了點頭,田奎死在北宮,後勝說不生氣,怎麼可能,這些大家都不會表露在臉上。
星凌無奈地言道:“請後勝兄去看看小九,她依然跪在田奎墓前,到現在也沒有吃一點東西。明天就是論劍大會,這樣的狀態,我覺得很危險,還請你隨我去勸勸她。”
“我知道,現在小九對家裡懷疑,但你是她師叔,我們一起勸勸她吃點東西,總是好的。”
聽到白擰九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後勝坐不住了,急忙上前拉著星凌的手就出門,邊走邊跟眾人打招呼道:“諸位慢慢喝,從師侄死亡到現在,十幾個時辰過去,我家小九都不吃不喝,我這個做師叔的就必須去勸勸,不去我心裡過不去。”
嬴政等人擺了擺手,都言道:“快點去吧,不用理會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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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知道,以後勝現在的狀態,根本無心與他們飲酒作樂。白擰九是天刀門的未來,他這個做師叔,或許對其他事不關心,但是對白擰九,就絕對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