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必被人所殺。”
千葵如是說,並言道:“這是我家姑娘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傳說是上代血凡公子所言,一直是我血凡樓的座右銘。就拿田奎的屍體來說,刺客殺了人,想逃哪裡有那麼容易,我已經看穿了對方的刺殺手段。”
一具死了的屍體,表面上看去,一點痕跡也沒有,連傷口都沒有。這樣也能推測出對方使用的手段,不得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啟稟公子,為了準確地推斷刺客的身份,下面的話可能會牽扯出一些隱秘。那些隱秘外人很少得知,向來只在我血凡樓的儲存,如果沒有您的允許,我不敢多說。”千葵看著嬴政,詢問能不能說。
嬴政想了想,又看了看白擰九和後勝,如果不查明刺客,估計他們不會心安。但是牽涉到血凡樓的隱秘,必須把握好那個度。
記得出來的時候,鳩鶴婆婆曾經說過,世間的秘密有很多,在實力沒有達到之前,知道的越多,牽絆就會越多。這次血凡樓只有千葵跟隨,至於能不能說,只能讓嬴政去決斷。
嬴政問道:“葵兒,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實力,知道那些隱秘,有沒有妨礙?”
千葵答道:“現在說那些,確實有點早,因為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可是那邊的人已經出手,我覺得公子應該知道,因為是他們自己出的手。”
嬴政言道:“那就說吧,既然對皇族團體的人出手,就是與我做對。”
千葵點了點頭,起身在周圍緩緩地走著,整理著思緒。然後衝著負芻盈盈一禮,言道:“奴婢千葵,請楚王接下來的日子,務必與我家公子在一起。據我的推斷,刺客殺的不是田奎,而是你。”
負芻愣住了,嬴政、燕丹、趙遷、宮鳴等人愕然,同時看向負芻。
負芻納悶道:“千葵姑娘,為什麼這麼說?”
千葵緩緩地言道:“前面我已經說了,刺客只要出了手,必然會有弱點。田奎大哥死了,許多人都不知道死因,也很難查清。可有一點大家不要忘記了,我是一名醫者,別人看不出來,對於我來說,卻能看清許多東西。”
“我出生在海外,有婆婆撫養長大,從小嚐遍各種藥物,姑娘所在的劍谷也經常去,所以對世間的藥物都非常靈敏。田奎大哥看似沒有任何傷口,但是隻要醫術精湛,就可以很清楚地查明,他是中毒而死。”
“這是種劇毒,見血封喉,可以在一個呼吸之內建人於死地。而田奎大哥是位大成極品高手,一般的毒物很難傷他,那麼這種毒就必須能殺死巔峰高手,才能造成死去之人,屍體依然保持端坐的姿勢。”
鍾離疑惑道:“能讓巔峰高手斃命的毒,都有哪些?”
千葵言道:“確實不多,但也是有的。真正的劇毒,不但能讓巔峰高手斃命,甚至能殺死巔峰極品強者。”
“根我所知,世間能使用這種毒物的,只有三個勢力。”
“一,我家鳩鶴婆婆。認識我家婆婆的人都知道,婆婆最強的不是武藝,而是用毒。以婆婆的實力,已經很少能讓她老人家全力出手的人物,所以外界都忘記了這一點。但我要說一點,婆婆已經幾十年不動手了,她也不可能害公子,所以不可能是我血凡樓出的手。”
“二,樓蘭女王。這是位值得敬佩的強者,從不踏足中原,修習的乃是血魔功法,已經將血魔功修習到大成。血魔功的特性大家都清楚,沾之即斃命,功法本無邪惡,要看使用之人。樓蘭女王坐鎮樓蘭國,修習了血魔功法以後,從不殺生,也沒有殺過一個人。她能熟練的控制住血魔氣,具體控制方法,可能只有我家姑娘才知道。女王不可能來中原,所以殺死田奎大哥的人,不會是她。”
“三,蒼冥老祖。當今唯一能逃過我家姑娘追殺之人,絕對的世間強者。所習武藝,乃是一身的毒功,功法的名字我們不知道,但是姑娘曾經告訴我,世間之毒,在他的手上,都能成為一種殺人利器。從而我能推斷出,田奎大哥的死因,乃是中了百越劇毒,也就是說,終南山上混入了百越族人。”
眾人摒住了呼吸,心底陣陣涼氣襲來,北宮論劍,居然外族高手也來了。
嬴政明白了,對身邊的負芻言道:“楚王,昨夜你就曾說,這一次參加聚會,有人會殺你。我們來的這些皇族,與百越沒有一點利益衝突,而楚國卻與百越年年征戰,只要你死了,楚國必定大亂。”
負芻捏了捏拳頭,忍住心底的怒氣,言道:“千葵姑娘,繼續說下去,應該不止這些。”
千葵認真地言道:“楚王說的不錯,確實還有許多。”
“來終南山的皇族之人,已經抱成團,中原的刺客都知道很難下手。可大家要分清楚一點,百越族的刺客,根本不認識楚王,只能透過情報去分析。”
“刺客所下之毒,正是百越的‘千絲羽’,乃是採集千絲鳥的羽毛提煉而成。千絲鳥只產於百越,我能夠認識,還是在姑娘的煉丹谷見到過,也就是說,整個中原都沒有這樣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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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藥性極強,無聲無息、無味無色,可以越階殺人。中毒者,表面與常人無異,但是內腹將化為一團黑血,不認識此毒者,很難分清中的是何毒。”
“刺客先是提起弓箭,以內力凝聚與手心,借弓弦之力射出。只要毒物沾上肌膚,就會融入體內,外表根本看不出來。根據一個人的實力,在危險來臨之際,都會在體外形成罡氣,可田奎大哥根本毫無反應,中毒之後連抵抗之力都做不到,說明刺客是位巔峰中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