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佈置下去,嬴政攜著四女,在陳酒的帶領的下,秘密出了秦宮。
在臨走之前,夏姬交給了他一塊北宮玉牌。這是北宮宮主令牌,見令牌如見夏姬本人。哪怕是晨曦不聽話,嬴政手持令牌,也有當即處死,而不用向夏姬請示的權力。
終南山的那些小傢伙,越來越不聽話,夏姬很想大力整頓一番。可惜有過緋月的警告,夏姬根本不敢受傷,免得族人都受到牽連。而終南山現在的情況,想不與人交手都難,所她根本不敢去。
甚至韓國、趙國供奉等多人,都傳音給夏姬,讓她千萬別去。根據嬴政擴張領土的步伐,如果中原一統,就要與匈奴交戰。前有血祭之戰,後有外族之戰,特別是與匈奴之間的戰爭,他們必須參與,可能緋月也會密切關注。
說到底,緋月也是中原人,當發生與外族勢力的交鋒,她都會關注。起碼與匈奴高手交戰,供奉們還不會死,受點傷以後,就可以有理由退出血祭之戰。如果與緋月交手,註定死路一條,還得不到好名聲。
嬴政當晚就出了宮,喬裝成一戶富商,去了秦氏牧場。今夜要在牧場做次停留,主要是千葵要會血凡樓,帶上一些藥材。中了血魔功法的人,以前都是死人,現在有個活人還沒有死,自然引起了千葵的興趣。
本來她不肯去,但是現在嬴政都去了,血凡樓也不敢阻止。千姿、千尋等人密切囑咐,務必要保護好嬴政的安全。千姿還不放心,叫上了釣須客,陪同嬴政一同過去。
釣須客往年去過終南山,曾與晨曦有過賭鬥。雖然都輸了,但是與晨曦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也就有了這一層關係,晨曦才能從千姿的手上,討要了一枚長生果。
嬴政很奇怪,晨曦並無身孕,她要長生果做什麼?現在情幽幽重傷將死,她都沒有給其服用,很可能那枚果子已經使用了。
在牧場逗留了一夜,黎明時分,在零羽的服侍下,吃了早餐,即將前行。
臨走之際,嬴政言道:“羽兒,牧場就交給你了,帶好陰月和鍾合,你們總有回宮的一天。聶家的事情,就放手給金銅、銀銅等人,只要孩子們都健康,聶家就有了希望,這才是在亂世中延續的最佳辦法。”
零羽點頭喜道:“大王能來此處,已經讓零羽感激涕零。這一次,我不會再爭了,也不會讓孩子們去爭,免得給宮裡的姐姐難做。”
同時又嘆道:“請大王務必將陽滋救回來,她在我手上被魔頭擒走,哪怕林葉什麼都沒說,我也難辭其咎。陽滋不回來,我沒臉回宮。”
嬴政抱了抱零羽,低聲安慰道:“放心吧,陽滋不會有事的。”
說是這麼說,其實嬴政心裡也沒底。墨舞安修煉的是血魔功法,練有此功法的人,頭腦都不怎麼好。以前的血染,那是在趙姬的手下,配合眾多的藥物壓制,而血染對血魔功法研究的最深,自然能懂得壓制。
可墨舞安學了血魔功法才三年,哪裡有人教他,更沒有典籍借鑑。現在的墨舞安,只是摸索著前行,沾染了血魔氣,一生都離不開此功法。除非他能自廢武功,成為一個凡人,但那又怎麼可能。
在嬴政想著墨舞安的時候,墨舞安也在想著他。
終南山下的一處荒廢村落,很多年都沒人來過這裡。終南山四季如冬,在深秋的季節,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將這個偏僻村莊,隱藏在整個終南山。如果不仔細走進去看,遠遠地看上去,這裡就是白茫茫一片,基本看不到這裡有個村莊。
今夜的雪下的很大,一個小茅屋裡,點燃了一堆裹火,那是有人在取暖。裡面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在燒野兔,他們就是墨武安和陽滋。
陽滋吃的津津有味,一點也沒有怕生,更沒有感覺周圍有什麼不同。墨舞安看著陽滋,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一生最大的仇人,怎麼就生下這個古怪女兒。
與蓋聶一戰,墨舞安多處受傷,差點沒跑掉。劍聖果然名不虛傳,血魔功法不到大成,根本打不贏。可想要短時間突破,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