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趙宮。
一道鋒利的長劍,刺向坐在高位的婦人。
這位婦人目不斜視,死死地盯著這個中年來者,劍到面前一尺距離,卻被一隻短笛攔下。
那人被震的後退幾步,一位蒙面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婦人的身邊。
婦人言道:“殺死他。”
蒙面女子也不多問,身法展開,兩個身影出現,只是幾招,就將那人刺死在大廳之中。
那位蒙面女子嘴角撇了撇,實力這麼低,也敢來趙宮刺殺,膽子也真大。
同時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婦人,這位趙悼倡後,估計在趙宮的日子很難過。對方不是太監,能在趙宮自由進出,跟秦宮根本無法比。
趙倡苦笑道:“現在的趙宮,早就不是以前的趙宮了。少司命,幸虧我家姐姐將你調來保護我,不然真被那些人得逞。別人不知,我還是知你的,從小與敏代一起生活,對趙宮非常熟悉。”
“那人是趙國大夫,可能發現了一些秘密,要將我殺死,以洩憤。可惜啊,死了也是白死,供奉們是不會插手宮闈鬥爭的,這麼晚敢入宮行刺,應該是那個人派來的。”
沒過多久,趙遷和春平君急匆匆地趕來,看見地上的屍體,趙遷面色猙獰,用腳大力地揣了幾下,罵道:“真是夠膽,秦國還沒有攻入邯鄲,就想要來殺死我的母親。”
“母親,這位蒙面女子是誰?為何我在宮裡從來沒見過。”
趙倡還未說話,春平君卻先言道:“那是你的姐姐,她叫少司命,以前一直跟隨著敏代公主。”
少司命彎腰鞠了一禮,站在趙倡身邊,好似對身邊任何事都不關心。趙遷點了點頭,這個人他聽說過,跟自家姐姐敏代都是冷月人,從來不說話。
姨母既然派她來保護母親,宮裡除了那些供奉,還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趙遷嘆道:“啟稟母親,趙嘉溜的太快,我沒有殺死他。”
趙倡苦笑道:“趙嘉不死,我們一家人遲早會被他害死,他去了哪裡?”
趙遷言道:“去了代城,這個傢伙太可惡了,將許多軍糧運去了代城。我趙國正在鬧饑荒,他竟然不管不顧,弄的我很被動,就算秦軍不攻來,我也做不了趙王多少時日了。”
趙倡皺眉道:“他去代城做什麼?難道想要奪取雁門關的戍衛軍?不可能的,那些兵只聽你和李牧的。李牧已死,他不可能調動那裡的兵。”
趙遷罵道:“他當然調不了那裡的兵,但是他可以聯合燕國,甚至可以引匈奴人攻來。一旦如此,趙國想不滅都難。”
趙倡和春平君面面相覷,趙嘉真的敢那麼做嗎?同時想到一種可能,他肯定會那麼做。
春平君嘆道:“投降吧,中原內部之戰,只是皇族之間的戰爭。一旦牽涉到外族,就要同仇敵愾,起碼能保證少死人。”
趙遷很不情願,可想了想,看了看母親焦愁的臉龐,仰天長嘆道:“母親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兒子這就去接見秦國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