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君王詔,泣別入宮來。從此無良夜,所思在遠道。
甘泉宮不承認墨舞安的身份,宗人府隱藏著嬴氏嫡系,在商公的庇護下,能夠自由進出宗人府。這是一種忌諱,有趙姬太后親手挑開在眾人面前,如何站隊,將決定他們的未來。
怡歡院想不參與都難,東方很快站了出來,大聲呼喝道:“呂府門客東方,遵太后之令,誅殺江湖流寇墨舞安。”
宮鳴也喊道:“攜北宮眾人,誅殺流寇墨舞安。”
即墨青衣想都沒想,直接喝道:“巴家遵太后之令,誅殺墨舞安,他必須死。”
咸陽各個角落,都傳出相同的聲音。他們不能再冷眼旁觀,再沉默下去,就有被打成墨舞安的同夥的嫌疑,那就背叛了秦王嬴政。
趙姬以一道詔書,透過永珍雲之口,向秦國上下宣佈,墨舞安非是嬴氏皇族,就是要逼眾人站隊。誰敢不出聲,就是與她做對,將成趙姬、嬴政、華陽夫人的公敵。
永珍雲立刻傳音給內史肆,讓他帶著嬴亮儘快離開此地。墨舞安有巔峰實力,宗人府有場大戰,他們的實力不夠,參與進來,絕對死路一條。
等二人離開以後,永珍雲喝道:“商公大人,請將墨舞安擒來。”
馮劫疑惑道:“商公啊,宗人府裡隱藏著這個人,為什麼我這個侍衛長一點也不知道?太后懿旨傳來,不可能有假。身為秦人,不管墨舞安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太后之令,我們都不能違背。”
商公耷拉著腦袋,不發一語,宗人府是關押皇族之地,宮裡的人都忌諱這裡。本以為墨舞安藏在這裡,沒人敢來搜查,可是那位趙姬太后,以釋放嬴亮為藉口,就是派人來搜查了。
有些事情,不能拿出來放在臺面上說,只要一公開,墨舞安就不能活。趙姬居然不怕誅殺皇族的惡名,直接來個不承認,不承認墨舞安皇族的身份,徒呼奈何。
宗人府深處,一個身影躍上房頂,憤怒的聲音傳遍在咸陽城。
“按我大秦規矩,後宮不得干政。長幼有序,皇族確立皇儲,豈是後宮某位太后說的算?我墨舞安確實是大秦嬴氏嫡系,也是得到商公、巴老夫人確認的事情,也比嬴政年長。”
“論資歷、論智謀、論氣魄、論個人武力,比那個只憑運氣上位的嬴政強太多。我的商公族長,趙姬只是個歌姬出身,憑什麼主導我大秦國事?”
商公聽的搖頭不止,這樣的話豈能亂說,說出來就是死罪,墨舞安不能留了。
永珍雲大聲喝道:“你這個賊子,豈敢侮辱我家夫人?不要忘記了,當年要不是夫人將你釋放,你能完好無初的活到現在?別人欠你的恩情,你一直抓住不放,定要讓他們償還,但是你欠夫人的恩情,就換來今日的結果嗎?”
“巾幗豪傑,都不以身份出身做為評論。宣太后以一介楚國宮女,坐穩大秦太后幾十年,制定諸多國策,才讓大秦國力如何昌盛;趙悼倡後是個歌姬,連她都能扶趙遷登上趙王之位,我家趙姬夫人連她都不如嗎?”
“做為後輩,罔議長輩之事,乃是大不孝之罪。當著眾人之面,你敢說一句,夫人沒有施恩給你嗎?在你背打入階下囚之時,到底是誰在為你說話?誰親自將你放了出來?”
墨舞安怒道:“那又怎麼樣?趙姬城府太深,她剛到雍城,自然要培植自己的勢力,那是一個上位者都會做的事情。一些小恩小惠,豈能剝奪我的身份?請商公告訴大家,我是何人之後?量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商公嘆道:“小墨啊,你就逃吧。規矩都是人定的,面對國法,太后掌有大秦雙印,她不承認你的身份,我就不能將你的名字寫進族譜當中。你也不要再問其他人了,我和他們都不會說,而你自己說的,也一點意義也沒有。”
墨舞安身體顫抖,牙呲欲裂地言道:“居然不承認我的身份,趙姬之心,何其歹毒。在雍城的時候,見她第一面開始,我就知道要被她算計。我告訴你們,在趙姬眼裡,她只在乎林葉和嬴政,我們都是她的棋子。”
“我是大秦皇族,豈能被人利用?所以我要讓她悲傷,我就派人刺殺了林葉,可惜她和嬴政一樣,運氣都是那麼好,居然還活著。我不甘心,他們的運氣太好了,特別是嬴政,一直躲在女人的背後,多少次都沒有殺成。你就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和羋氏,付出應有的代價。”
話說到這個地步,馮劫再也無法坐視不理,第一個躍上房頂,向墨舞安刺出一劍。既然你的身份不是皇族,也不是這裡的侍衛,就必須將你殺死,不然他這個侍衛長,事後肯定麻煩不少。
劍到墨舞安三尺之內,就被一股巨力抵擋,墨舞安隨手一劍,將馮劫震飛。
永珍雲連忙躍到馮劫的身邊,抵擋墨舞安的劍勢。馮劫驚愕道:“居然隱藏了實力,耗爺小心了,他有巔峰中品的實力,我們都不是對手。”
墨舞安劍指二人,言道:“耗爺,速速退去,我不願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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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珍雲指著墨舞安,手指顫抖地言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賊子,就是因為你,害死了許多自家兄弟,讓我揹負罵名。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也要將你殺死,才能洗清我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