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的戰術很簡單,但很實用。
唯一的缺點,就是拖延時日太長,讓嬴政也很焦急。可急也沒用,現在能與李牧相持的,唯有王翦。同時王翦也傳書前來,敘說著與李牧的交手,直言李牧非常厲害,以往秦軍在他手上吃虧,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要讓他加快推進速度,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效仿當年范雎的計策,讓趙王臨陣換將,將李牧調走。計策雖然很普通,但是很實用,以趙王遷的昏聵,比以前的趙王差遠了。只要賄賂郭開,加以遊說,此計絕對可行。
嬴政聽取意見,已經派人去做此事了,而且郭開已開價,讓嬴政和王翦很高興。不怕你開價多少,就怕你不開價,最多看你能讓李牧的下場是什麼,最好是死掉,那樣王翦可以輕鬆地用兵。
在嬴政算計李牧的同時,秦氏牧場卻發生了一件可怖的事情。
夜幕降臨,一個矯健的身影,穿梭在牧場的四周,密切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白天的時候,他看到從血凡樓上迎下了三個小傢伙,兩個走著,一個被蠶桑女抱著,說明那三個女娃身份都很高貴。
蠶桑女將三女交給零羽以後,就返回血凡樓。零羽與三女嬉鬧了一陣,吩咐了一些事,用完晚膳,就安排三女睡下。
他知道,以零羽的身份,那三個女娃,必定是三位公主。他心中有恨,有誓言在身,他不能去殺仇人,但是殺死他的子女,出口惡氣,還是能辦到的。
等著零羽入睡以後,他悄悄摸到三女的房間,一路之上,凡是看見的守衛,都被他一掌拍死,沒有一人能躲過他的血掌。他知道,自己速度必須要快,空氣中的血腥氣,很容易被人發覺。
擊殺了門衛,摸進了房間,他露出了笑容,三個女娃還在沉沉入睡,對周遭並沒有感應。他也很自豪,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做完這一切,估計連蠶桑女都發現不了。
血凡樓高手如雲,他沒傻到在船上動手,而牧場是最佳的下手好機會。他不會殺零羽和西步,殺他們一是麻煩,二是必定驚動其他人。自己再次出世,必須將以前的仇人,一一殺死,這才痛快。
先擊殺哪一個呢?這個不急,先看看她們的身份。一般嬴政的子嗣,身上都有代表身份的物件。
首先看了襁褓中的女嬰,摸出一塊玉佩,他撇了撇嘴,真是麻煩,居然是鍾離的人。鍾離他不怕,可一旦動了她的孩子,估計會追查他一輩子。來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自己,她不會對鍾離出手,因為鍾離對她有恩。
這個孩子,他不能動,對母親有恩的人,也相當於對他有恩。
再看另外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傢伙,摸出一個‘聶’字玉佩,他心裡苦悶,居然是零羽的女兒。殺這個小傢伙,那還不如直接去殺零羽來的痛快。
這兩個小傢伙都不能殺,那乾脆去殺那個睡的最沉的女娃。
他正要動手之際,零羽的女兒睡夢中翻了個身,嚇得他心口一跳。他這次行刺,可不願提早讓人知道,不能等了,先將最後一個孩子,擒走以後,再看看能不能殺。
說時遲,那時快,他點住了孩子的昏睡穴,抱起她就走。
他不能在此刻多做停留,必須速速逃離這裡。
奔逃出牧場的範圍,他笑了笑,正想檢視孩子的身份。隨知,牧場的烽火突然燃起,嘈雜的聲音遠遠傳來:“有刺客,陽滋公主不見了。”
“公主不見了。”
他低聲笑了笑,可隨即打了個哆嗦,只是一個公主不見了,為什麼零羽會那麼瘋狂,連最緊急的烽火都點起了。就算是她自己的女兒被人偷走,也不應該急成這樣。
這隻能說明,自己懷中抱著這個女娃,身份比她的女兒還要高,高到嬴政會立即親赴牧場探查。烽火已起,嬴政肯定會來,那麼跟隨的眾多高手,絕對會全體出動。
自己只有一個人,可不能像當年那樣犯傻,再次被人圍攻。這些年來,自己進步很大,但是那些女人,進步的速度不會比自己慢,單對單他不怕什麼,最怕的是被人圍攻。
自己神功還沒有大成,還是快點去其他幾處,殺死一些仇家,然後回到母親那裡訓練。等神功大成,到時候就可以前往終南山,將那裡的北宮大殿摧毀,以報當年被追殺之恨。
夏姬他殺不死,但是殺北宮那些人,還是能辦到的。就算晨曦到了巔峰極品境界,以她的年齡,絕對不是自己對手。
抱著陽滋公主,向遠處奔去,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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