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點了點頭,陽滋的資質何止是好,簡直就是妖孽。還沒出生,在孃胎裡就被冰女灌輸著冰玄真氣,出生以後,更是多位高手悉心教導,成熟的比普通孩子還要快。別看只有兩歲半,比其他孩子聰明多了,小小年齡,霸氣十足。
更有一點,她是嬴政的女兒,哪怕某天冰雪殿待不下去,她還可以去血凡樓。千姿她們也對陽滋極其喜愛,各種珍貴藥材不要錢似往陽滋身上砸,將她補得不能再補。與她比起來,零羽的女兒陰月,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除了蠶桑女願意收她為徒,她才能留在船上。
能留在船上,已經是蠶桑女能做到的極限,在千月的手上,不可能取得多少資源。主要是陰月的母親,當年誤服了長生酒,惹惱了船上絕大多數的人。如果陰月不是嬴政的女兒,估計連上船的資格都沒有。
她們之間的對話,沒有隱瞞跟在身邊的以安,反正這個宮女知道的秘密很多,也不怕多這一件。何況去了牧場,有血凡樓在旁,不怕她能洩露出去什麼。
以安很安定,當嬴政給孩子取名為鍾合,她就知道孩子安全了。在秦宮生活這麼年,她知道的隱秘比許多人要多,自然知道嬴政這位大王的性格,那是說一不二的主,宮外有幾個龐大勢力。
鍾合有這個身份,自然是不怕什麼的。母憑子貴,就算零羽妃子想問什麼,以安只以託詞敷衍,不會透露一點隱秘。
一路走出密道,來到咸陽城外,早就有馬車接應。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路向牧場駛去。透過車窗,以安深吸了口氣,總算呼吸到宮外的空氣,這種感受,讓她很滿足。
望著回頭之路,以安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頤陵殿的姐妹,都能夠從宮裡出來,能夠自由地行走在中原各地。而這個希望,就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因為她叫鍾合。
從這一刻起,鍾合這個名字,就與鍾殿密不可分。看了看活潑好動的陽滋,又摸了摸懷中的鐘合,一個冰雪殿少主,一個鐘殿少主,這份情誼要牢牢地綁住。
到了牧場,冰女拉著陽滋登上了血凡樓,她可不想在牧場多待,只有血凡樓感悟聖碑,才是冰女最需要的。
鍾離帶著以安,走進了零羽的房間。剛走進門,就被西步迎上,西步急不可待地將孩子,從以安懷中抱出,親切地摟著懷裡。並拉著以安,坐在一旁,靜等鍾離和零羽交涉。
零羽起身,對鍾離深深一禮,言道:“妹妹見過殿主大人,還請上坐。”
鍾離淡淡地言道:“不必了,既然公子將這個位置交給你,我就不會插手。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跟葉子商量即可。這一次前來,公子有一句要我轉告你,不要問以安太多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
零羽笑道:“我自然懂,以前插手的事情太多,弄的陰月不被人待見,我不敢再犯那樣的過錯了,還請殿主放心。宮裡或許有人認識以安,但是宮外認識她的人,估計沒有,自然會減少麻煩。”
“我會對外面說,以安是我的遠房表妹,也是聶家人,甚至連族譜都偽造了一份,連金銅都不知道。倘若有人查起,直接將族譜拿出來讓他們看,保證一點痕跡都沒有。至於西步,他本就是禁衛軍統領,就算職位被罷黜,但是在牧場依然威望很高,沒人敢去問他什麼。”
鍾離點了點頭,這些經常管理事務的人,辦起事來都很快速。林葉傳遞訊息過來,零羽就能很快應對,也離不開兩人常年合作的關係在裡面。
鍾離看了看西步懷裡的孩子,想了想,突然對零羽彎腰緩緩一禮。零羽驚悚道:“殿主大人,萬萬使不得,我又做出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在零羽的印象中,鍾離從來沒有對人低過頭,就是在嬴政身邊,也是經常大發牢騷。就算對別人行禮,也是在嬴政暗示下,才做出來的。
而這一次,只有鍾離一人,第一次向人低頭。這一禮,讓零羽很恐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的起。如果鍾離行完禮後,對聶家、或是牧場展開殺戮,也算是還了同在鍾殿的情誼。
看著零羽驚慌的表情,鍾離明白她是怎麼想的,坦然地言道:“這一禮,你受的起。因為這個孩子,她的名字叫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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