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姿哭道:“家裡只有一瓶長生酒,只有一瓶,萬一公子以後受到難以治癒的傷勢,我該怎麼向婆婆和姑娘交代?公子為了零羽的希望,卻要斷了我們的希望。我敢肯定,你走之後,尋兒和葵兒必定難以釋懷,她在剝奪你的性命啊。”
嬴政苦笑道:“我會珍惜好自己,不是還有你們在嘛,我不會受什麼傷害的。你要管好這個家,要努力讓零羽突破,讓她安全地生下孩子,你應該懂我的。”
千姿低聲地哭泣,直到嬴政帶著鍾離走了以後,也沒有停止過。
千姿不敢說,但是到了深夜時分,千尋打掃嬴政的居室時,猛然發現長生酒不見了,她如發了瘋的母獸,拼命地尋找,將整個血凡樓的人都驚醒了。
長生酒一直有血凡樓保管,連鍾離都不能輕易地碰觸,就是她們不信船外的任何人。嬴政走的時候,還與千尋、千葵擁抱過,身上根本沒有長生酒的氣息。
說明長生酒還在船上,可是酒卻不翼而飛,那可是大家的命根子。長生酒是千葵在主船索要來的,血凡樓只有唯一一瓶,千葵對此酒最為熟悉。從底層一直搜尋到頂層,最後來到甜睡的零羽床榻,搭脈感應,雙手連續點出無數個穴位,將零羽拍醒。
零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目露疑惑的目光,這些人的眼裡為什麼都充滿了憤怒之情,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恨意,只需看上一看,就異常明顯的表現出來。
千尋、蠶桑女、千月、千朵、鈴木姬、馨子等人俱在,從千葵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肯定是這個女人將長生酒藏起來了。長生酒,豈是你這個女人能覬覦的?那可是為自家公子準備的,就相當於一條性命。
千姿急步走了進來,將千葵拉開,擋在眾人之前,不許任何人碰到零羽。眼淚流了下來,哭著言道:“公子有令,不許家裡人傷害零羽,我們要保護她,讓她把孩子順利地生下來。”
千葵踉蹌了幾步,胸口起伏不定,憋到深處,一口血噴了出來。也不去擦拭,痛苦地言道:“還要生孩子?以我的醫術都保不住她的孩子,她卻能生下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公子給他服用了長生酒,那可是公子的命呀。”
眾女集體露出憤怒的目光,蠶桑女手指顫抖地指著零羽,罵道:“你這個女人居然用了長生酒,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要害公子?沒有長生酒,公子萬一被人害了,哪怕是再強的高手,都不能讓人起死回生。”
“沒希望了,公子必定會死,十年之後就要舉行血祭之戰,到時候無數的強者,都會以殺死公子為目的,從而打擊緋月聖女的心境。你為什麼要生孩子?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我們血凡樓都沒有人敢去生孩子嗎?”
千尋等人都哭了……
“沒希望了,公子萬一死了,血凡樓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就是個不詳的女人,剝奪了我們的希望,而我們又不能殺了她,為什麼要為難我們……”
“老天啊,我們該怎麼向婆婆解釋,萬一姑娘問起來怎麼辦?”
“馬上傳訊回劍谷,問問姑娘那裡還有沒有。”
“不用問了,劍谷我就去過,姑娘那裡的長生酒都用完了,家裡唯一的一瓶被她用了。”
“哇,這該怎麼辦?”
整個血凡樓,哭聲一片,久久不見停息……
零羽震驚了,自己做了什麼?長生酒她聽過,那是專為嬴政準備的救命酒。無論宮裡的姐妹怎麼暗鬥,只取長生果,沒有人敢覬覦長生酒,因為那是專為嬴政準備的。
自己居然用了長生酒,這個忌諱太大了,零羽真想將酒液從身體裡吐出來,努力調動經脈中的強大的內力,臉色垮了下來,淚水湧出。
逼不出來了,酒液已經與身體融為一體,不但肚中胎兒更加穩定,充沛的內力,只要稍運幾周天,就有突破到巔峰境界的趨向。
看著面前這些絕望的眾女,想著秦宮的嬴政,他給自己希望,自己卻剝奪了其他人的希望。
一飲一啄,這個債,再也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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