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洞房之夜,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可是嬴政並不這麼認為,送走了眾多的賓客,敲開了洞房之門,準備掀起新娘子的紅頭蓋之時。我們的那位新娘子晨曦,早就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喝酒,並且叫嬴政順手帶上房門。
迷糊之際帶上房門,晨曦又跟他大談房中之事,好似在教沒行過房事的小處男。從道家的陰陽術,一直談到後世隱晦的房中細節,介紹衛生生理知識,熬的嬴政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聽。
許多人期盼著這場婚禮,從幾位太后到北宮眾人,以及朝堂之上的各位權貴人物,迎娶晨曦能夠讓大秦穩定,也是皇族中人樂意看到的。對於這點,嬴政沒有覺得什麼,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多幾個女人也沒什麼。
人們覺得很正常,但是沒有一個人問晨曦的感受,對於這場婚禮,她是極其的不願意。之所以應承下來,主要是見了夏姬以後,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老太后年事已高,估計也活不了多少日子,畢竟親手帶大了自己,給予了她全力的榮華富貴。北宮所有人中,夏姬最疼愛晨曦,這是北宮人都知道的。什麼好的,條件豐富的資源,優先給她使用。
不但請來諸多的名師教導,巴家更是不遺餘力地支援。終南山的那座北宮宮殿,甚至比咸陽宮裡任何一座宮殿都要富麗堂皇。而她也享受慣了,受不得任何委屈,眼裡也慘不進沙子,面對這場父母之命的婚姻,也顯得患得患失。
本想熬死嬴政,樂其逍遙地生活,可惜辦不到。歲月猶如一把殺豬刀,男人能熬的起,女人是萬萬熬不得大好青春。她不想嫁,可是做為北宮少宮主,要麼一生不嫁人,要麼只能嫁給皇族。
皇族中人,她挑來挑去,沒有一個看上眼的。與那些人比較,起碼嬴政能看中眼,至少不厭煩。比那些紈絝子弟,強了太多,最淺顯的一點,就是她不入宮,如果給其他君王那裡,肯定不會同意。而嬴政沒有任何反對,一口贊同,她想挑出毛病都難。
北宮死了許多兄弟姐妹,在秦宮茅草屋那裡,看著蕭瑟的竹林,淒涼的夏姬,晨曦的心很痛。這是唯一疼愛她的人,只要她說的每句話,那位老人家都會為她做到,她實在不想讓夏姬為難。
所有人都期盼著這場婚禮,就算她不願,也不想讓親人難受。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她給自己這樣定義。
人不可能為自己而活,還要為身邊的人考慮許多。她不是鍾離,可以不需要管其他人的感受。北宮這麼多兄弟,大家習慣了以情交往,至少要為他們尋得一個好前程。
晨曦心中想的很清楚,中原必定統一,嬴政就是那個天命之人。嬴政身上應該有許多秘密,做為這個時代最強的帝王,有些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很正常。嬴政註定了是中原之主,想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就必須與他處理好關係。
“你有沒有覺得,娶了我以後,將會成為你的麻煩?”
“不知道。”
“之所以嫁給你,就是想讓你少殺點人,我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成為一個冷酷無情之人。你與鍾離走的太近了,受她影響太深,鍾離是個無情之人,在帝王這條道路上,殺人將變成習慣,所以我希望你儘量少殺點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做人有自己的規則。”
“雖然嫁給你,但是我不會愛你,你之所以娶我,也是為了宏圖大業。這是一筆交易,也是生在這個時代的悲哀,其實你根本不愛我,對嗎?”
“我不知道。”
嬴政真的不知道,許多人都希望這場婚禮早日到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們是否願意。已經走到這一步,想不成為夫妻都不可能,正如她所言,兩人接觸的太少,不可能有太多的感情。
嬴政已經做好了暢談一宵的打算,婚禮只是對其他人有個交代,沒有感情的結合,也是他最反感的事情,他不可能與她圓房。
如果說真的不喜歡她,那也不可能。在雲霧仙境第一次相遇,嬴政就知道生命裡有一個叫晨曦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才有共同語言。他們有時候說的話,別人不一定理解,但是他們卻可以很好的交流。
晨曦苦笑道:“沒有情,只能有仇,北宮死了許多人,不是被你害死,就是被孟姜害死。所以我們必須圓房,當有人報復你的時候,就代表了那人反叛北宮,我才有殺死那人的理由。”
“我們沒有情,圓房這一道程式也必須走。明日早上,我會帶著北宮回終南山,她們會查詢我是否還是處子之身。有些事情,必須要提前說出來,家裡人才不會亂,才知道怎麼做。”
“你以為我們這麼暢談一夜,別人真的相信我們是一對夫妻嗎?說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不將事實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就看不清形勢。我不會躲避,我就是要讓他們認清自己,與你做對,就是與我做對,必不容於北宮。”
“可我們沒有多深的感情,想要做骯髒的床上之事,確實有點為難。看你現在的樣子,也不是一個急色之人,你還在心裡疑惑,以後要如何看待我們的關係。這點很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是野心家們該做的事情,你是個有情之人,還是那種非常濫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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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只能低頭苦笑,這個小女人居然想的比他還深。之所以有這場婚禮,主要還是為了報恩,她能夠答應,只是不想讓夏姬奶奶失望。人在任何時候,不管哪個時代,都會謹記一個‘孝’字。
北宮發展到現在,一個‘情’字是他們聯絡的紐帶,一個‘孝’字是他們效忠的方向。這個勢力很自私,不會跟你談什麼大義,只為了家人。
嬌媚的容顏上有點微紅,潔白的肌膚上也有泛紅,不知什麼時候,嬴政也感到身上燥熱,只能拼命地喝酒,想要讓頭腦變得清醒一些,好聽清楚晨曦說的話。
晨曦眼神有點迷茫,嘴角輕輕地翹起,緩緩言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先上床,後談情,我想我們也需要走這一步。想要讓我愛上你,暫時根本不可能,可我們要做出來別人看,不圓房是不成的。”
“我有潔癖,沒有感情的做那事,覺得很骯髒,可我們不得不做。思來想去,只能麻痺自身,在糊塗中做糊塗事。我們太聰明瞭,難得糊塗一次也好。”
“所以我在酒中下了春藥,我怕內力抵消的太快,就多喝了幾樽。可你才後期高品,為什麼要喝那麼多?你會一點感受都沒有的完事,明天肯定要後悔……”
嬴政張大了嘴巴,也沒有過多的想法,腦中被慾火焚燒,而晨曦也很不堪,新娘服飾早已解開了幾個衣釦,露出大片嬌嫩的肌膚。
白裡透紅,紅裡透著青澀。
兩個新婚之人,只能去做那本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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