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吻你之眸,做你眉下人;
我願含你之唇,做你唇下魂。【△網 .ai .】
我願拂你之發,做你結髮人;
我願摟你之腰,做你芊下繩。
我願抱你之腿,做你裙下鬼;
我願撫你之頰,做你媚下臣。
我願執你之手,做你結髮妻;
我願隨你天涯,做你永世情。
怡歡院的小曲再次唱響,曾幾何時,這家妓院的格調突然轉變,來這裡的人,再也聽不到《悲娘子》、《shi八摸》之類的曲調,只有那淡淡的男女纏綿,敘說著永恆的傳說。
妓院不再是妓院,變成了高規格的溫馨場所。說到底,這裡就是一家風月場所,那些邊關打完仗回家的秦人,都會來這裡消費一宵。也許是時局動盪,秦國各地的兵馬調動頻繁,人們都不清楚要打哪裡。
每個人都有猜想,卻總是猜不出個所以然。擺在檯面上的就有呂不韋、嫪毐、羋啟三大強勢人物,而那唯一不變的年輕君王,依然低調的沒有過多參與。人們猜不透秦王的心思,只能來怡歡院盡情享受,躲避那些煩擾在心間的困惑。
妓院起源於墨家商行,後來冷月的越國女子進入這個領域,以微小的歌舞表演去換得生活之資。當北宮成立以後,怡歡院就包容了這些內容,一家風月場所,任天下兼併戰爭、君王交替,依然毅力在咸陽最繁華的鬧市區,無所動搖。
許多人都知道,怡歡院的一切,都有宮裡的影子在。人們多方詢問,依然找不出這家老闆是誰?直到今天,人們才發現,這裡是北宮的據點。
江湖上都對北宮有所瞭解,但是知道的不深,秦人們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只有那些資歷很深的老人,遙想當年那位極具智慧的夏姬太后的時候,才明白北宮是什麼樣的場所。
正如這幾日,來怡歡院的人,都是那些達官貴人,他們不敢讓這裡的紅阿姑陪夜快活,只帶著文人聽曲的高雅氣質,與諸位同僚暢談。
許多紅阿姑背後裡都憋罵了一句:“斯文禽獸,太過虛偽。”
來這裡的人,就算要過夜,也不敢請任何紅阿姑做陪。連千惜都有點犯愁,他們只能喝酒打聽事情,就沒有更多的消費,有政事不去朝堂上去談,來這裡商量幹什麼?怡歡院開啟門做生意,也是為了賺錢的。
北宮很大的財政來源,就是這家怡歡院,巴家始終屬於商家,北宮不可能過多的去要好處。那些都是人情,人情債多了,北宮就會束手束腳。
成蟜和樊於期正在喝酒,聽著這裡的小曲,成蟜浮想聯翩,想著那位北方的姑娘。他知道這樣的心思要不得,哪怕孟姜活著從邊塞回來,也不可能變成他的女人。可是這種思念,越發的不可收拾,如果不去屯留找點事情做,他在咸陽一直待著,簡直度日如年。
有一種煎熬叫思念,而成蟜的這份思念,純粹是單相思。這種想法,他不敢對任何說,樊於期多次詢問他,他也沒敢說。只要身邊親密的人跟他待的久了,就知道他有心思。
樊於期摸著酒樽,意味深長地言道:“我的公子,從小你就在我身邊訓練,你的心事有點重。君王之位已經塵埃落定,你可不能再有其他想法,否則我無法向華陽宮交代。”
成蟜苦笑地搖著頭,這個心事他不能說,但是止不住其他人的想法,他們都想偏了。在祭祖大典的時候,當著父親嬴子楚的面,他早就和嬴政將事情說開了,兩兄弟很齊心,他怎麼會再去給嬴政拆臺。
成蟜嘆道:“樊將軍不要多想,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些小秘密,這些無關大局,更與那個位置不相干。你只要知道,現在誰敢與大哥爭,我會第一個站出來殺了對方。”
“大哥三年不回來,如果我想爭,何必等到現在。你也不要想的太多,等大哥婚事結束,我們就去屯留,秣兵歷馬,才是大男兒該做的事情。”
不一會兒,千惜過來邀請,大師姐晨曦要見成蟜和樊於期。
密室中,北宮的人全在這裡,只有千惜進進出出。嬴政和晨曦坐在主位上,與北宮的人說著話。晨曦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事實告訴家裡人,嬴政對家裡有多重要,不可再進行刺殺,免得她難做。
當成蟜和樊於期進來的時候,晨曦並沒有安排他們落座,高高在上,好似一副審人的模樣。嬴政正要說什麼,卻被晨曦阻止。
到了怡歡院,就要聽晨曦的安排,嬴政只許多看多聽,按照步驟來即可。
晨曦言道:“成蟜公子,這裡是晨曦的地盤,宮裡的那樣一套,在我這裡不適用。這場婚禮,代表的是北宮真正融入嬴氏皇族,既然身為皇家人,有些問題,我要仔細地詢問你們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