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運功的千葵,額頭出汗,緊閉的雙眼上,眉頭皺起。
小嘴一張,一口鮮血吐出。
嬴政急忙去扶,千葵抬手止住,言道:“公子不要擔心葵兒,請姐姐們為我護法,我要突破了,此毒巔峰以下很麻煩。”
說完閉上雙眼,調動內力,全力地突破。
千尋和幾位侍女站了出來,將千葵團團圍住,千姿站在嬴政的前面,目光盯著凌天殤、千倀、星凌等人。
星凌苦笑道:“盯著凌兄即可,盯著我們做什麼?”
千姿直接言道:“因為你們不是血凡樓的人,只要達到後期極品,都能給公子帶來危險。從現在開始,封鎖整個血凡樓,傳訊給殿主大人,讓她帶人返回。”
一隻小雕飛出,一個時辰不到,鍾離就帶著蠶桑女、鈴木姬、馨子、釣須客、西步、金銅等人進入三層大廳。
看了看千葵的模樣,鍾離冷聲言道:“立刻開船,離開洛陽。凌天殤,自封內力,如果你敢不聽話,本殿主即刻取你性命。”
又走到嬴政的身前,淡淡地言道:“他們敢犧牲一位巔峰高手,就已經做好了後續的手段,洛陽人多耳雜,我們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從現在開始,只許入,不許出,誰不聽話,直接杖斃。”
嬴政點頭道:“小尋,吩咐下去,按小鐘的意思去做。”
嬴政知道,比暗殺手段,沒有人比鍾離知道的多。現在還有許多疑惑沒有解開,也沒有時間在洛陽耽擱,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讓鍾離等人擔心。
是什麼人要下毒害他?河底的木樁又是誰立下的?那位神秘盟主到底是誰?許多謎團沒有解開。嬴政不相信,那些達到巔峰境界的高手,沒有一個人知道‘緋月血凡’。
鳩鶴以前就跟他說過,以前血凡樓來過幾個巔峰高手,刺客聯盟有那麼多使者,肯定有人聽說過血凡樓。而那些人,卻沒有提醒凌天殤,明著不敢來殺他,卻使用暗殺的手段,肯定是怕惹怒緋月。
面對鍾離,凌天殤自封了內力,被人出賣的心情,讓他很難受。這些年不回中原,讓他感覺陌生。鍾離問道:“此酒是誰給你的?”
凌天殤答道:“黑衣金牌使者。”
“有沒有揭開過酒罈?”
“沒有。”
“從痕跡上看來,確實有三年沒有開啟過,黑衣金牌使者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
凌天殤痛苦地言道:“我們三位金牌使者,只聽盟主的命令,平時也在一起喝酒論武,我沒想到他會害我。”
鍾離問道:“盟主是什麼身份?到了這個時候,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凌天殤嘆道:“盟主是雲霧仙境的主人,當年不小心在那裡迷路,差點死掉。是盟主的一個老奴救了我,教我武藝,至於盟主本人,平時都是以竹簡吩咐,真人並沒有看見。”
鍾離皺眉道:“也就是說,你連他是男是女也不清楚了,那麼想要我家公子死的人,暫時就查不出來了。既然被人當成了棄子,而你又從海外歸來不久,有些事情,不可能告訴你。”
凌天殤痛苦地點了點頭,這個計劃準備的太久,這壇毒酒,三年前就準備好了,那位不可能不知道有毒。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暗殺,幸虧沒有死人,不然自己可能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一陣舒服的呻吟聲傳來,千葵睜開了雙眼,苦笑地言道:“以後就讓月兒照顧公子的起居飲食,葵兒已經晉升到巔峰初品,有些毒素再也測試不出來了。”
千月在旁笑道:“姐姐不要多想,我和千朵都懂醫術,知道怎麼做。”
嬴政直接問道:“小葵,到底是什麼毒?居然要突破到巔峰境界才行,也就是說,巔峰以下的體質,根本解不了了。”
千葵搖頭道:“也不是不能解,只是我沒有將主船上的藥物帶來,副船上的藥庫,還是差了點。凡是毒藥,必有解除之法,遠水解不了近渴,只能用實力去抵消。”
“雲露酒中被人新增了鳩毒,世間有一物,名曰食蛇鷹,其羽毛有劇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鴆酒,毒性很大,幾乎不可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