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嘯的形成,一般由水下地震、火山爆發或水下塌陷和滑坡等大地活動造成的海面惡浪,並伴隨巨響的自然現象。
板塊之間的碰撞、塌陷,形成龐大的漩渦。擴散開來,海水倒流,海平面倒懸,形成滔天巨浪。
此次扶桑火山爆發,極大地破壞了地層結構,多次海底地震,波動振幅產生共震,直接掀起百丈多高的巨浪。
副船在巨浪面前,顯得如此渺小。
緋月第一次遇見海嘯,望著百丈高的海浪,小臉再也笑不出來。不需要近身接觸,就知道此浪的衝擊,絕對在她之上。或許撞不死她,但是她也無法阻止海嘯的衝擊。
猛烈地拍擊著海水,將副船緩緩移動,調轉船頭,保持著與海浪斜直的姿勢。副船開足馬力,幾百人腳踩踏板,急速地向前行駛。
山頂上的人們,看得咋舌不已,更有許多膽子小的,跪下膜拜。一個小人兒,居然能爆發出令人難以想象的巨力,單人推動的大船調頭。
副船與血凡樓主船,確實小很多,這只是相對而言。在其他人的眼裡,那五層閣樓的副船,比他們見過的任何船都要大。
那個當年的聖女,僅僅以水中浮力,就讓這樣大的船調頭,簡直就是上古時代的巨獸,除此之外,他們找不出更多的詞彙形容她的強大。
站在指揮室裡的嬴政,不斷地下著命令。
“海浪襲來,伴隨著颶風,降下船帆,減少阻力。”
“再新增百人划船,穿上能出手的全力出手。”
“大成後期都要站在船舷兩旁,打翻過大的浪頭,務必保持船體的穩定。”
“丟下所有負累太重的物品,減少船體的重量。”
許多箱子被丟進海中,船舷上站滿了人,所有人抓住纜繩,準備迎接巨浪的衝擊。他們也不知道在如此龐大的巨浪面前,能不能躲過此劫。
嬴政也走了出來,站在船頭,兩手各拿著一面小旗。左手舉起,左船舷上的人們同時出手,以內力打向海中。他們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只是按照命令列事,幾次以後,令他們精神一震,船兒沒有傾覆,這麼做有效果。
右手一舉,同樣的使出全力打出。
嬴政吆喝道:“所有人聽好,必須看清舉旗訊號,不可以出現混亂。船下的人,全力划船,一直向前劃。哪怕浪頭的高度超過了船頭,都不要停下來。膽子小的,就閉上眼睛划船就行。”
經過一番指揮,船上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操作,海嘯與船的距離,越來越近,在某一刻,與船體接觸。
人們就感覺到,副船在瞬間被高高抬起幾十米,嬴政一身狂喝,右手雙旗舉起,所有人全力打向船底的海浪。緋月也躍上船頭,也打向海底。
受著浮力和眾人的推力,副船再次被抬高十多米,如一頭瘋狂的野牛般,向前急奔。
小吹已經幫不上忙,直接飛上高空,越過海嘯的浪頭,在天空上嘶鳴。
沒有人知道,那艘船上的人能不能存活。在大浪中不斷沉浮,某一次,整個海水蓋過了船體,山頂的人們看的連呼吸都停下,直到海浪中再次出現船體的影子,人們才狂喘著粗氣。
川島兢看的粗氣直喘,那艘船上還有扶桑的女皇和兩位管事,如果死在海里,扶桑的希望就沒有了。自己讓他們跟隨公子,如果在家門口就死掉,讓他如何向這些同胞交代。
能夠在這麼高的巨浪面前存活,也說明了公子的強大,換了其他人,只能等死。同時,聖女之威再次顯靈,所有人都在船上,只有她一人在船裡船外進出,船體只要傾斜的快要傾覆之際,都是她跳進海底,以一人之力托起。
當船體平穩了,才躍上船面,聽著嬴政的指揮。所有人滿頭汗水,在與海浪的搏鬥中,也分不清身上流的是汗水還是海水,反正都是苦澀的鹽味。
這次一次經歷,讓所有人難以忘懷,如果沒有公子的指揮,他們可能連一次浪頭都挺不過。至少到現在,大家還都活著。一旦副船傾覆,任你是巔峰高手,也抵抗不了巨浪的衝擊,以及海水的壓力。
每個人都看的出來,每次緋月躍進船上,只站在嬴政的身邊。那意思表明的很清楚,世上只有一個緋月,如果副船傾覆,她只能救嬴政一人。以她的實力,帶一個人踏浪越過海浪,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這個時候,別指望她會攜帶其他人,他們也能理解,畢竟是緋月血凡。這麼多年以來,許多人都死了,只有他們兩人還活著。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危難,他們都有辦法活下來。
現在這麼做,只是為了挽救他們的性命。
嬴政再次大聲地喊道:“所有人聽好了,我數三聲,到時候你們都要打出最強的一掌。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這一次挺過,就可以活命了,妹妹也要出手。”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