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曾經的魯國國都,孔子的家鄉,也是儒家人數最多的地方。
嬴政與江湖人不同,既然偽裝成商隊,就要裝的像模像樣,直接住進了最大的迎賓樓,包下頂層所有房間。
這個時候的曲阜城,已經變成了江湖人的聚集地,大家每天都在為了任務而奔波,刺殺某個人、完成每個任務,才能換到可憐的生存之資。
許多人都是苦哈哈出身,就算有錢了,也不敢多花費。能來曲阜,去鬼谷的,也算是有資格參與之人,平時省錢也就罷了,但是這次劍冢開啟,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同行,還是要有個好點的體面,免得被同行笑話。
就算是這樣,大家也只住小店,豪氣一點的,帶著好友住進二樓的廂房。但是這位從巴蜀來的富貴公子,整整地包下迎賓樓頂層的所有房間,讓人不敢小瞧。
比豪氣,還是這位了不起。同時又一想,巴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商家的老巢,天下第一富裕之地,比錢誰也比不過。
既然商家來了,自然就要體現自己的身份,包下整個樓層,大家也能接受。如果商家都住不起,窮點的勢力,根本就沒有資格來迎賓樓消費。
嬴政的到來,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派出手下來交好。這些事情,羋潤做不來,少司命更是除了嬴政,從來不對其他人說一個字。
所以這個接待之人,只能讓七劍女當中的鐘雪去做。其實鍾雪也做不好,只是七女當中,只有她最愛說話,在嬴政的命令下,鍾雪也只能接了這個差事。
看著這些虛偽的交談,鍾雪也是淺笑的應付,心裡卻鄙視到了極點。果然還是家裡好,有什麼就說什麼,遇到這些外人,沒有一句是真心話,活的忒累了。
苦瓜第一時間,將嬴政入駐迎賓樓的事情告訴了魔算,其中也將墨家顧月晴、顧月婷也住了進去。她們住進去的原因,只是因為悲逆,不想讓悲逆再跑了。
魔算想了許久,嘆聲道:“裡面的疑惑太多,巴家哪裡有個正攴的公子?這個名字應該是假的。他的隊伍裡不但有墨家、陰陽家之人,人數最多的還是鍾殿。”
“秦王以死,鍾殿難道被其他人接手了嗎?難道交給了正攴?孟姜啊孟姜,看來你對鍾殿知道的也不多。這就有意思了,鍾殿西步胡亂殺人,現在鍾殿的大隊人馬來了,直接不承認西步是鍾殿之人,兩者之間肯定要分出個結果。”
起身出了房間,苦瓜問道:“大哥要去哪裡?”
魔算道:“當然是去迎賓樓,去見見那個正攴公子。你去西邊叫上清塵,讓她到迎賓樓的門口等我。風易也來了,讓清塵隨我一起過去,才算好事。風易與清塵的婚事,也要定下了,免得到時候麻煩。”
苦瓜又問道:“我們釋家死了一人,大哥就沒想過報復嗎?”
魔算搖頭道:“那位也不算我釋家之人,只是慈矣帶進來的罷了,一沒有磕拜家主、二沒有去過釋家總部、三沒有拜過釋家人為老師,還不能算真正的釋家人。”
“我釋家隱居山林,走的是苦修之路,低調做人。不懂的這些,就像現在這樣,在外界強出頭,死了也怨不得旁人。而且死在鍾殿之人手上,想要報仇,也要問問我們有沒有那個實力。”
苦瓜聽了點了點頭,鍾殿很神秘,出來的時候,家主神棍、以及魔算等人都讓大家不要與鍾殿發生衝突。那人也是倒黴,曲阜那麼多同行在,別人都不出手,你卻要強出頭,已經惹得魔算大哥很不高興了。
迎賓樓前,清塵靜靜地等著魔算到來,兩人見面也沒有多廢話,只是一個暗示,一同進入了迎賓樓。
“兩位來此有何目的?”鍾雪習慣性地問道。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不管什麼人來了,都要說這樣的話,免得像前面那位農家立行那樣,還沒有問來的目的,就將人接了進去,害的自己被殿主責罵。
對於嬴政來說,只要沒有進入鬼谷,以前的熟人還是儘量不在,免得洩露了身份。
可是鍾雪也沒有經過這樣的訓練,哪裡懂得這些,幸虧立行只認識鍾離,並沒有真的見過嬴政,才讓嬴政鬆了口氣。如果讓魏牟等人進來,估計曲阜也不能待了,必定被冷月的人接去冷月,還怎麼查西步的事情?
魔算笑道:“請姑娘通稟一聲,就說釋家魔算、清塵前來,來商談一件喜事。”
鍾雪點頭微笑,轉身回去稟告,心裡卻在嘀咕,來的人除了虛假的客套,還能有什麼喜事?廢話說的太多,公子不厭,自己等人也聽的厭了。這些江湖人,跟官場上的人沒有兩樣,一句話總是拐著彎地去說,一點也沒有江湖人該有的直爽。
其實她哪裡知道,主要是大家對正攴公子不熟,第一次相見,自然是想方設法的打探,才敢說正事。如果不打聽清楚,人家哪知道你家公子是個什麼脾氣的人,江湖上脾氣古怪的人多了去,萬一惹惱了你們怎麼辦?
聽到鍾雪稟告,嬴政也是陣陣沉思,這位號稱能算盡天下事的釋家高人,能不能算清自己的身份呢?還是見一見吧,既然能知道鍾殿,估計正攴這個身份讓他產生了懷疑。只要自己不說,任他去猜,也猜不出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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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行笑道:“魔算先生居然也來了,公子今天也算是有臉面了。”
嬴政無奈地言道:“那你為什麼還不走?”
立行微笑道:“為什麼要走?我不但不走,還要住進來。農家與商家向來交好,巴老夫人我也見過,兩家業務上的往來很多。我住進來,更能說明公子就是商家之人。”
“公子既然能用這個身份,巴老夫人應該也知道,她能允許你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什麼,這個我也不會去問。曲阜我也沒地方去,有這麼舒服的地方不住,難道公子讓我去與同行們擠小房間嗎?何況這裡空房間很多,多我一人也不礙眼。”
嬴政也無語了,以立行的身份,確實無法趕她走。也許他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是隻要自己不說,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