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大開,放入眼簾的畫面,空曠的廣場上悄無人影,在正殿臺階上,零羽坐在座椅上微笑地看著眾人。
零羽淺笑道:“你們的膽子真大,居然使用攻城車,為了減少影響,本殿主就大開這扇方便之門。”
“奉勸一句,只要不踏入殿門,爾等都可離去。一旦踏入,要麼死,要麼被禁足,沒有逃出的可能。”
毛毛緩緩地走進殿門,道:“弓在弦上,不得不發。聶家家主,請放出我家孟姜小妹,所有的罪名,毛毛一力承擔。”
零羽正色道:“你承擔不了,使用攻城車,已屬於謀反的罪名,這可是株連的大罪。那些人來了無所謂,只有你最不應該來。順便告訴你個訊息,你今夜不會死,因為有個人,跪在大王的寢宮,以命抵命,來換你這條小命。”
“那個人你應該猜到那是誰,你居然還踏入大門,難道你對孟姜的情誼,大過那個人對你的情誼嗎?毛毛啊,華陽宮的執行者,今夜過後,許多人因為你的舉動而蒙羞。”
“而你還不能死,因為你欠了太多的債。執掌鼓樓的殿主已經發話,除了你,今夜誰敢踏進鍾殿大門,都會死。”
就算零羽如此說了,那些進攻鍾殿的人,義無反顧地踏進了殿門,走到了廣場上。
鼓樓三層,走廊上的孟姜大聲地喊道:“全部退出去,這裡不能來,我在這裡沒有什麼任何危險,快點出去呀。”
零羽搖頭嘆道:“晚了,鍾殿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去處。”
“出手。”
兩樓之間,出現無數個弓弩手,一陣箭雨射去,許多人倒在了場地之中。
毛毛帶著人,阻攔著弓箭,迎著射來的箭支,緩緩地向鼓樓攻去,與把守樓門的蒙面女子打在一處。
鐘樓派出眾多的守衛,阻擋他們回頭之路。
上有密集的箭支,下有近身搏殺,那扇門前的宮女,實力都不凡,合擊之術展開,毛毛等人一時變得進不得進,退不得退。
其中一人喊道:“吾乃羋氏族人,你們敢殺我嗎?”
鼓樓大門開啟,從中走出七名頭戴面紗的女子,隨手彎弓搭箭,一箭貫穿說話之人。
所有人都被這支箭嚇住了,她們真的敢殺羋氏族人。
零羽大聲言道:“束手就擒,還能饒得一命,七劍女親出,就沒有她們什麼不敢殺之人。我告訴你們,副殿主也是羋氏族人,七劍女更是羋嬴兩族之人,在這個大秦皇宮,一聲令下,沒有不敢殺之人。”
毛毛的身後,知道面前站著的七個人是什麼人,也不再有僥倖心理,眾人齊呼:“殺。”
衝過毛毛,與七劍女和守衛廝殺在一起。
混戰展開,弓弩手也無法再射出箭支,無數個身影收箭觀望。其中有幾個神箭手,依然不停地射殺躲在邊角的人群。
悲逆不斷地打落射來的箭支,內心感嘆,這些人訓練有素,好似找準了自己的位置,殺的自己不能衝進鼓樓。自己已經被他們注意到了,特別是樓上的那幾位箭手,專門盯著自己射。
許多人也看出來了,這個瘦小的男子,實力比毛毛還要強。那些強勁的箭支,他能夠輕描淡寫地打落,自身身法沒有一點影響,絕對是大成高手。
鼓樓前的守衛,在七劍女的帶領下,組成防禦陣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死死地頂住眾人的攻擊。而廣場上的人,不斷地被鐘樓來的守衛殺死。
每個人都知道,鍾殿的人在拖延時間,一旦大王趕到,或是鍾離來了,他們不但救不出人,估計沒有一個人能逃離。
所以一時間,不要命地衝擊著鼓樓,甚至許多人用生命的代價,用胸口地抵擋面前的劍,然後一把抱住宮女的雙手,使其不能有其他動作。
這種拼命似的打法,讓鼓樓的守衛也出現了死傷,看的零羽咬牙切齒,狂喝道:“鼓樓守衛退回門內,只留七劍女迎敵。”
一聲令下,守衛們抱著同伴的屍體,返回門內,只留七劍女在門口。
七劍女有七人,舞成一道道劍陣,在狹小的門口展開。那些拼命似的打法,往往還沒有接觸劍鋒,就被劍芒掃死。
悲逆看的真切,嘴角嘟嚕地言道:“七人都有大成初期,這鐘殿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大成高手?在她們的劍陣下,連大成中期都不能硬闖,我去了又有何用?”
七劍女下手,沒有一點心慈手軟,劍芒掃過,一片片的人群倒下。那些人猶如發了瘋似的,完全用肉體地抵擋,不斷地衝擊鼓樓,也讓七女感到棘手。
一時間,雙方展開了相持的拉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