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卻看的神采奕奕,“有意思,大王有心了,上了戰場,兩軍對壘,就要無所不用其極。所謂兵不厭詐,只能怪帶頭的幾個輕敵,沒有觀察好這裡的環境。”
嬴政言道:“明知道統領前來比試,私下裡已經囑咐過他們,要想盡一切辦法佈置。畢竟這裡是我們的主場,該利用的如果不用,就是笨蛋。何況統領也沒有說不允許使用外物,也讓他們鑽了這個空子。”
大司命笑道:“嬴成果然狡猾,但是這樣就想取勝,為時尚早!請大王接著往下看,只要混戰在一起,我相信還有機會可贏。”
嬴政卻笑道:“哦,統領這麼自信,嬴成既然擺出這個計策,當有獲勝的辦法。如果要打賭的話,還沒有人能贏過我們,畢竟我們是姓‘嬴’的。”
大司命也是笑了笑,自家公子說話有趣,面對兩軍交戰,還能談笑自如。首領果然沒有選錯人,天生的君王之才。如果比口舌之爭,列國還有哪國君王是他的對手,就算實力不如人,也會佔些便宜再說。冷月就需要這樣的人領導,以前吃的虧太多,以後當不會再發生。
千人場地範圍不大,雖然有人跌下馬,失去了競爭資格,但是距離拉近的情況下,直接向嬴成衝去。因為他們都知道,弄出個花樣的,就是對面那個小白臉。就算淘汰更多人,也要把對方指揮者拉下馬,然後進行混戰,混戰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完全可以一人對敵幾人,照樣可以勝利。
他們進行前衝,嬴成卻開始了繞場跑,心裡也只嘀咕:“媽的,全部衝我來了,幸虧他們選的馬匹不如自己,不然被任何一人追上,以他們的武勇,我的身邊可沒有人能招架。”
這就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形勢,眾人去追,嬴成卻躲,衝到哪裡,人群好似很有默契地空出位置讓幾百人追一人。
而空出來的人,沿途撒下無數的小東西,在地上閃閃發光。衝過的人,長矛還沒舉行,就被馬匹的嘶鳴聲驚醒,一個個地跌落馬下。
實在可惡,還有沒有親人的勇武,全在用小計量算計人。地上哪裡是小東西,都是刺破馬腿的倒鉤釘,馬匹踏上去沒事,但是跑動中,就會被倒鉤刺破馬腿,馬匹當然受不了,一時間人仰馬翻,又跌下百來人。
這個時候,眾侍衛控制著馬匹,不敢再追那個小白臉了,再追下去,估計連衣角都摸不到,大家全部都得被淘汰。既然不追,就迎著附近的敵方侍衛,一陣猛殺。
這招還真靈,奔跑慢的,被逐一的打下馬來,氣的嬴成大聲地罵道:“你們都是屬豬的,這個時候就要快速決斷,趕快讓開,猶豫片刻就得倒黴。”
好嘛,侍衛們被喊醒,又是一陣好跑。
幾圈跑下來,眾人奇怪地發現,跌下馬的往往都是大司命帶來的人。大家走的都是相通的路線,為什麼嬴政的人不落下呢?
大司命仔細一瞧,發現那些躲閃的侍衛,奔跑的路上,各種倒鉤釘、圓鐵珠、鐵荊棘鋪的到處都是,更有一個竟然還往地上倒油。這樣的路上,根本就不能追,一追就得倒黴。
那些侍衛也發現了,急忙拉住馬匹,遠遠地看著。而嬴成指揮著眾人,將那位還在馬上的侍衛團團圍住,現在對方追不能追,只能等著那裡被攻擊。
侍衛們也懂,已經無法再追了,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來,你們總不能站在那裡叫罵吧。畢竟是大王的人,如果不敢衝進來一戰,那就真的沒面子了。
可惜他們沒有嬴成這個小白臉狡猾,計策成功,嬴成微笑地舉手,喊道:“舉弓,大家都是袍澤,只射馬腿。”
不但對面侍衛傻眼,就連大司命、嬴政都傻了眼,做人不能這麼無恥,為了勝利,什麼面子都不管了,讓嬴政也覺得臉紅。
陣陣弓弦聲響起,只有五十人舉弓輪番射擊,為什麼這麼少,因為嬴成怕對面看出藏在馬下的弓箭。被人發現就不靈了,而這些帶弓的侍衛,都是其中認字最多,最機靈的一夥。
其中就有個侍衛從某本書裡學到用弓箭偷襲,與嬴成一合計,定下畫地為牢的計策。就算贏的難看,但總是贏,哪怕被統領和大王責罵,大家也輸不起。
所以這群人,私下地準備了各種套路,有的甚至連嬴政都不清楚。
看著跌落的人越來越多,大司命苦笑地舉起了手,大聲喝道:“停!”
弓箭不再落下,所有侍衛都不再動作,大司命言道:“這場大王獲勝,本統領輸的心服口服!”
其中大司命帶來的其中一個侍衛憂憤地言道:“統領大人,以及我王,我們還沒有輸,他們一直不敢與我們正面交戰,我等不服!”
“不服,不服!”那些侍衛齊喝。
大司命搖頭言道:“輸就是輸,規則裡並沒有說不允許使用外物,你們不是武勇不如人,而是頭腦沒有人家靈活。”
遠遠地看著其中一人,道:“嬴成,你很不錯,在最後關頭,還能懂得袍澤之情,是個可以將後背交給你之人。這些輸的五百人,以後將有你指揮,一同為大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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