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木箸,手指一一彈出,深深的插在桌上。
箸即為筷子,本是貴族才有的待遇,一般平民都是手抓食物、或是婉勺進食。
荊軻很會享受,自從受鞠武接引,加入了易水以後,飲食都向貴族標準看齊。
“還是不夠快,力道有了,卻達不到無聲。”
看著木箸大半插進桌上,秦舞陽嘆道:“荊軻大哥,能否放下刺殺公子的任務?鞠武大人雖然將你引進易水,你也要為眾位兄弟考慮下。”
荊軻道:“這是我與嬴華的恩怨,麗姬我是不會放棄的,既然敢我荊軻爭婚,當是我的大敵。這只是我與他個人之事,與組織無關,聽說他也來了,在大會上,定會先讓他難堪,然後再進行刺殺。”
“嫪毐是高手,但是與我比較,還是差了點,我會打斷那小子的雙腿,丟在風雨小築,讓冷月不要小看了我易水。”
秦舞陽驚慌道:“萬萬不可,你這是要打冷月的臉,他們豈會輕饒了你?嬴華不能死!更不能被你殺死!因為他是牧羊女的關門弟子,你那麼做,牧羊女肯定會發火的。”
“你自己想想,在這個世間,何人是她的對手?連天水首領,都以後輩子弟的禮節,去山谷拜見過,惹惱了他,我易水的災難就來了。”
荊軻微笑道:“無妨,反正他此次入秦,是牧羊女對他的考驗,她老人家不會怪罪的。我就是要讓她看見,我荊軻不比任何人差。蓋聶很強,我去見他,他卻以眼神瞪我,看不起我。”
“魯勾踐用語言排擠我,牧羊女更是不允許我進山谷拜見。他們三大組織,輕視我荊軻,我就要拿出實力來證明,不比任何一人差。而我易水想要上位,定要打敗他們的年輕一代,他們才會正視。”
“你們放心,我不是真要殺嬴華,只是打斷他兩條腿,丟他的面子罷了。想做為麗姬的男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既然要入秦,肯定是冷月高層與秦國皇室有過什麼協議,我豈能不阻止他前去?”
秦舞陽無語了,荊軻本是齊國人,後遷居衛國,聽說是慶封的後人,但是無從考據。只是他的父母,皆死於秦魏兩國的戰亂中,所以他對秦國一直沒有好感。
荊軻喜愛讀書,好擊劍,文武大才,卻不願出將為國所用。一路的遭遇很坎坷,先是被蓋聶鄙視、又被衛元君所棄、前些日子又被魯勾踐羞辱。心頭的恨,秦舞陽很清楚,而冷月公子,正好撞在槍口上,不讓他發洩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必須要說,嬴華死不得,好不容易才與他達成口頭協議,就等著天水首領去山谷拜見牧羊女,將相關事宜確定下來。如果荊軻這裡出了偏差,讓首領也無法向牧羊女解釋。
“大哥,只是正常的比試,你可千萬不能殺了嬴華,更不能打斷他的腿。我知道你喜歡麗姬,但麗姬早已與他有過婚約,是鞠武大人妄自插足進來,已經犯了人家的忌諱。”
“沒一代牧羊女,必須嫁給自家人,這是冷月的祖訓,凡是劍客,都知道這點。我知道無法阻止你發洩,嬴華才剛剛出世,年齡比我們小,也才剛剛步入空靈境界。如果你羞辱他過甚,冷月的其他高手為對你做出懲罰的。”
聽到這裡,荊軻仰天長嘆,他是易水人,在身份上,確實與麗姬不再有可能。當今世上,牧羊女和田刀最強,乃是公論,他連蓋聶都不是對手,更別說與那些大高手比較。
“我不甘心,必須要發洩翻,你知道嗎?他去哪國不好,偏偏去秦國。我周遊列國,一生都不願去秦,就是因為我的父母慘死在我的面前。你們兩國打仗就算了,為什麼要將普通平民牽引進去,他們死的好無辜。”
一根木箸再次插進桌上,他心中有恨,卻不得發洩,這是每個劍客最要不得的。
“只要他聽話,不入秦,我可以不打斷他的腿。至於刺殺嬴政的任務,我不會放棄,總有一天,我會找出那個躲藏的傢伙,凡是秦國人,都將成為我的刺殺目標。”
荊軻恨恨地道,秦舞陽揉了揉眉頭,言道:“這次刺秦大會,我會跟在你身邊,宋意與魯水的爭鬥你看見了,嬴華正與他們喝酒,他身邊有嫪毐那個高手,你不能做什麼。”
“他那裡有五人,當然不能傻乎乎地衝過去,只要不達到無聲境界,就怕被人圍攻。嫪毐嗎?我還不放在眼裡,等他們落單了,我會殺死嬴虛,再去羞辱於他們。”
荊軻不知道,嬴政是不可能讓嬴虛出意外的,畢竟在身份上,他是自己的哥哥。牧羊女已經做完了所有痕跡,他就是嬴政,此生再也無可改變。既然有這樣的身份,就要對身邊的人進行保護。
隨著第二天的降臨,小鎮上的劍客越來越多,大家都等著夜幕降臨,參加刺秦大會。
特別是那些秦國來的劍客,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想罵人。刺殺嬴政的任務他們也接了,但說刺秦,他們在心理上就有牴觸情緒。
吳越爭霸時期,楚國看準時機,吞併了越國,統一了江南。後又有齊燕兩國壯大,秦國不是一家獨大。秦國剛剛與三晉大戰結束,根本無力擴充套件,哪有能力做那個一家獨大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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