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走到安德魯身邊,笑道:“安德魯閣下,我也不想圍攻一個伯爵府邸,但是有人舉報你觸犯了颶風之城的法律,我只能走這一趟。”
安德魯瞬時漲紅了臉,他臉色難看的說道:“慧心閣下,我知道我得罪了你,但你也不能用這樣的理由來羞辱我,我是這個城市的治安官,我怎麼可能觸犯法律,而且就算是我觸犯法律也輪不到你來管。”
慧心拔出腰間的佩劍,嚇得安德魯立馬後退一步,說道:“慧心,你想做什麼?殺死一個貴族可是死罪。”
慧心舉著劍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不是這個城市的治安官了,安達拉大公已經將你免職了,新任治安官是我,這把劍就是證明。”
安德魯這才看清劍的樣子,是安達拉的佩劍,象徵著大公的權威。
這一刻安德魯知道自己完了,無論慧心是怎麼獲得這把劍的,偷也好,騙也好,手持這把劍的慧心就是颶風之城中僅次於安達拉的人,他一個伯爵根本不可能抵抗。
“你這是偷的,安達拉大公不可能將佩劍教給你這種人,她不該這麼做。”
安德魯有些歇斯底里的說道,他不斷尋找人群中格爾曼的身影,在場的人中能保住他的人只剩下這個老人。
但他卻沒有在人群中找到格爾曼,安德魯咬牙切齒的想道:“那個老東西,收了我這麼多禮物,居然關鍵時刻臨陣脫逃,王八蛋!”
格爾曼作為颶風之城最老資格的貴族,對於政治鬥爭最為敏感,在士兵進場的時候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安德魯臉色灰暗的說道:“慧心閣下,您能告訴我,我到底觸犯了那一條法律嗎?”
慧心拍了拍手,說道:“帶他上來。”
玲帶著一個車伕打扮的中年人走上了宴會,在場的貴族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一個平民踏入屬於貴族的宴會,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褻瀆。
安德魯認得這個人,這是他剛剛來時所坐出租馬車的車伕。
玲將人帶到慧心身邊,說道:“治安官閣下,人帶到了。”
慧心點了點頭,說道:“你開始說吧。”
車伕向慧心鞠了一躬,然後指著安德魯說道:“這位老爺剛剛坐我的馬車走了三公里路,跑一公里的價錢是十個銅幣,起步要十個銅幣,他應該付我四十銅幣,只給了二十五個銅幣,還差我十五個銅幣。”
安德魯氣的雙眼通紅,低吼道:“慧心閣下,您還有作為一位紳士的風度嗎?我已經輸了,您何必如此羞辱我。”
慧心找這個車伕明顯是為了羞辱自己,以安德魯來看,有了安達拉的信任,他隨便找點藉口都能整死自己,而慧心偏要找這種藉口分明是在羞辱他。
慧心卻一本正經的問道:“依照颶風之城的律法,以貴族權勢強迫交易,壓低價格是什麼罪名。”
玲笑道:“以颶風之城律法,應處於行政處罰,罰強迫一方賠付另一方兩倍的交易額。”
颶風之城成立之初就是按照商業之都的想法打造的,安達拉的祖先很有先見之明,很清楚如果貴族以權力干涉商業活動,只會讓商人遠離這座城市,所以特意在法律中補充了貴族以權力干涉商業的處罰,雖然這並不能完全阻止貴族,但至少讓他們的行為不再那麼明目張膽,相比於其他地方沒把你整個吃掉都算心慈手軟的貴族,颶風之城已經是商業天堂了。
“夠了!你居然讓這個賤民羞辱我,我要賭上我的榮譽和你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