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之前還為被強制改名這件事同其它三個神獸打過架。
如今照舊打，亦是因著它們的嘲笑，卻與之前的羞怒和不甘截然相反。
這是寧熙留給它的，不懂的它們，沒有資格吐槽半句。
“釋昔。”
女子的聲音落下後，明顯感到懷中的小傢伙軟軟的小身子繃了一瞬，而後它便轉過臉，仔細地打量。
半晌，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是，九重天的那個釋昔？”
湛藍的大眼睛裡一時複雜萬分，忽然覺得，有些前因後果，正在腦中漸漸形成。
“如假包換。”
釋昔只當它是初次見到她有些驚訝，倒也沒有細細品味它眸中的複雜情緒。
抱著它緩步在紫微宮中穿行，欣賞著周圍的花團景緻，還有錯落奢華的宮殿，眸中倒是一派平靜恬淡。
總歸是與彌羅宮差不多的建築風格，只是裡面住的仙人她都不認識罷了。
“那處宮殿，怎的如此荒涼？”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釋昔便看到一座頗為森冷的寢宮。
縱使遙遙望著，都能感受到其間一絲不同於此地清朗的陰氣。
這本是死人聚集的冥地才會出現的氣息。
“搖光那女人不知是死是活，被北辰革職以後這宮殿便荒廢了。”
“大抵是喪盡天良的惡事做得多了，才這麼詭異。”
小白眯了眯湛藍的大眼睛，只覺得此間氣息確實有些不詳。
按理說由北辰常年鎮守的中天紫微宮，不可能滋生出陰氣。
雖似有若無，很淡，可也有些不尋常。
怎的周圍居住的神仙都沒察覺？還是近日才生出異常，被碰巧路過的他們發現？
亦或是，因著重創她的神魂靠近，裡面屬於搖光的氣息方才有這番改變？
“進去看看。”
釋昔倒是不懼，更多的是一份好奇和探究，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情況。
小白沒有反對，它也很想知道現在裡面到底是何光景。
畢竟這半年多，中天就沒有神仙靠近過這座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