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昔眸光清冷淡漠,冰釋在她手中泛著幽幽藍光,凌厲冰冷。
就在她揮動手腕,預備如法炮製凌遲真武之時,被風寧伸出手攔住了。
“莫要髒了手。”
“毀了他的仙身,將他的三魂七魄分開投入十八層地獄,日日承受酷刑,豈不更好。”
這句話落,本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真武神情瞬時變了,若是釋昔沒看錯,除卻恐懼,他眸中還有一分慌亂和焦躁。
秀氣的眉微微蹙起,美眸中難免多了些凝重和思慮。
聯想到今日真武一副不知死活,出言狂妄,一心赴死的模樣,她心中多了些不安。
“那便依二哥所言。”
釋昔本打算折磨完就殺了他,避免夜長夢多。
如今看來,似乎還得將他的命多留些時日,深究不死心的他背後藏著的陰謀。
釋昔收了劍,神情恢復往昔清淡平靜,同風寧一起施法逼出了真武的魂魄。
而一邊的小白則是一口將他的仙身咬得血肉模糊,而後一臉嫌棄地咬著朝酆都幽冥司去。
“真武,本殿下可沒聽聞你缺過一魄。”
“別給本殿下拐彎抹角,說!”
果不其然,真武當真留了後招,若不是風寧的提議,釋昔定不會發現,日後更不會加以防範。
可只剩下魂魄的他比過去更為難纏,儼然是寧死都不開口的模樣。
風寧緊攥著扇子,骨節捏的“咔嚓”作響,強忍著想將他大卸八塊的慾望。
和釋昔對視一眼,他們壓著他的魂魄前往酆都。
淵澤耗了近五成修為來修復鎖厄塔,送上中天后便閉關修煉,將酆都的事務都交給兒子溯陽。
因而此番是他站在十八層地獄入口處等著天界兩位殿下。
“將這廝的魂魄分開,投入不同地獄,酷刑伺候,一刻不停,三日一換。”
“直到他說出第七魄的所在地。”
風寧扇子輕揮,將被分開鎖縛的魂魄丟到溯陽面前,他俊朗的臉上自是恭敬,只是眸中難掩些無奈和鬱悶。
他們冥地自打封印著一個鬼神後,便越發不安穩。
越來越頻繁地地震不說,還頻頻和九重天沾上關係,以致頂頭上司時常跑來,“問候”一番。
“是,二殿下。”
吐槽歸吐槽,溯陽還是認真地應下命令,而後上前自風寧手中接過拴著真武的鎖魂鏈。
這任務有些重,看兩位殿下嚴肅凝重的模樣,他勢必要親力親為了。
若是再出個差錯,酆都只怕真要換個冥君,他這少君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此番有勞少君。”
“請你務必動用一切刑罰,盡力而為。”
“若有結果,立刻告知。”
釋昔到底比風寧心細些,觀察入微,自然看出了溯陽眸中的一些情緒。
小臉上的神情不知何時便軟和了幾分,聲音也分外平和,周身矜貴傲然的氣場淡了些,親切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