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的命,暫且留著,待你大好同我一起去取。”
釋昔自那陣疼痛中緩和過來,輕輕拂袖收了桌上的七絃琴,神情淡然平和。
她的傷本不至於如此,卻因堅持用受傷的右臂凌遲搖光,才加重了傷情。
但她不後悔,再來一次,還會如此,說不定會再多給搖光幾劍。
“好!”
“北辰近來身體如何?”
一聽真武還活著,風寧頭瞬時不痛了,雙手交握,時不時蹦出骨節用力的“咯噔咯噔”輕響。
聽著有幾分陰沉可怖。
但他面上的神情如常的輕慢悠然,連桃花眼中凌厲的殺意都掩了下去。
畢竟他在釋昔面前,可一直是俊美不羈的瀟灑形象,太血腥的事,驚著妹妹不好。
若他知道,對面向來矜貴優雅的女子,以怎樣一種顛覆他一貫的印象,殘忍恐怖的方式折磨屠戮了搖光,怕就不會如此想了......
“暫時不必憂心,父帝前天已施法為他抑制了心魔。”
“下午我便要與他前往西極,儘快說清婚約之事。”
“而後他才能下聘娶我。”
提及北辰,釋昔大眼睛裡便多了些淡淡的愛戀和情意,神情也更為柔軟動人。
完全是一副陷入熱戀的小女兒姿態......
比過去要坦誠自然不少,也少了些憂思和凝重,畢竟擺在眼前的問題得到了緩解,只要扛過那場天劫,一切都會過去。
沒有看到北極那漫天的星辰,還有那顆逐漸暗淡的命星的釋昔如此欣然樂觀地想著。
“唉,小跟屁蟲眨眼間都要嫁人了。”
“二哥這心啊......”
風寧拿起桌上的摺扇,“刷”的一聲瀟灑地展開,半掩住口鼻,微垂眼簾,做出一副甚為感慨惆悵的模樣。
好似老父親即將嫁女兒一般。
大抵昊天都不及他的萬一。
畢竟一個是誇張了許多擺在臉上,還有一個則是在心中。
“心口不好,便少出來走動。”
還不待釋昔說什麼,北辰低沉的聲音便在庭院內悠然響起,帶著淡淡的威懾,只讓風寧的背僵了一瞬。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往常那副邪肆不羈的模樣。
怕他做什麼,他可是這廝的準二舅哥,敢不給他面子,就別想娶釋昔!
這廂風寧腰桿子剛硬,那廂北辰已經牽起釋昔的手,帶著她向外走。
“二哥,我去去就回,你傷未痊癒,這些日子就消停些,待我回來再尋真武。”
耳畔只餘下她溫軟動聽的聲音,再回首時,他們已不見了蹤影。
北辰娶釋昔的心,一日比一日迫切。
他想將欠她的婚禮儘快補上。
更想攥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放我下來吧,都已經到了。”
自九重天到西極,一路被他抱著的女子掙扎了兩下,小臉上泛起誘人的紅暈,不大想看周圍迎候的仙官還有神將的神情。
前面便是地澤宮,若再讓他抱下去,真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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