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指揮使。”
蕭隱若等方慶之離開後,冷冷掃了楚奕一眼,語氣依舊冷冽。
“解釋結束了,你又該拿什麼補救,這該死的紕漏?”
“還是說,本官拿你的屍體,去堵上?”
楚奕瞥了眼外面,見基本上沒人能看得見,便走上前,大膽地伸手為蕭隱若按摩起肩膀來。
“你幹什麼?”
蕭隱若感受到肩膀處的力道,只是冷冷一斥。
“楚奕,將你的狗爪子,從本官肩膀上移開!”
“別以為賣乖就能逃避責任,你當本官在跟你說笑嗎?”
楚奕沒理會,只是一邊繼續按壓著她肩膀的痠痛處,一邊娓娓道來。
“指揮使別急,卑職做事從來有兩套計劃,第一套計劃失敗了,那就執行第二套。”
“虎威伯有兩個兒子,梁羽是嫡長子,但平日裡不務正業,沒什麼能耐。”
“相反,他弟弟梁冀頗具才幹,多次展露鋒芒。”
“只可惜,他比梁羽小兩歲,只要梁羽不死,他就註定沒有繼承爵位的機會”
蕭隱若感受到肩膀漸漸舒緩的力道,瞬間明白楚奕的意思,神情冷淡道:“你想殺梁羽,拉攏梁冀?”
楚奕點了點頭,又繼續說下去。
“指揮使,我已經派小六去聯絡梁冀,待會我就去見他一面。”
“卑職敢保證,今晚就讓虎威伯府變天。”
“明日,我就以梁羽喪事為由頭,暗中收攏那些武勳,給四姓一個巨大打擊。”
蕭隱若神情依舊平靜,唯有眼底的寒光微微閃動。
“你自己看著辦就是,再失手,本官就將金瘡藥配砒霜,灌進你嘴裡。”
楚奕突然低下頭。
那一抹溫熱的唇息,掃過蕭隱若耳際的髮絲。
以至於,她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猛然蜷縮,連後頸絨毛都敏感地豎起。
這個距離,讓她幾乎要驚跳起來,卻硬生生用指甲掐住輪椅雕花——絕不能在這逆臣面前露怯!
“指揮使,捨得?”
低啞的嗓音,裹著氣聲鑽進耳膜。
蕭隱若只覺一陣酥麻從脊椎攀爬到尾椎骨,彷彿火星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