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心的納悶。
按理來說,燕景安能有現在的下場,親手造就一切的燕望歡,應該是最高興不過的。
她應該比誰都希望他的懲罰能持續下去。
為何還要親自去求老夫人?
這不是自己個違背了初衷嗎?
燕望歡笑笑,由著槐蘭想了一會兒,看她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才道:
“就算我不說,這一次藉著老夫人壽辰,燕丞相也會原諒燕景安。”
“為何?他的事,現在可是鬧得全城皆知。”
“風頭總會過去,而且這種事情,越躲,才越顯得心虛。”燕望歡垂著眼,聲音越發的輕了,“別看翠娘受重視,可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天沒出生,燕景安就還是燕丞相的獨子,這個地位,是無法改變的。”
“主子是說。。。”槐蘭皺著眉頭,緩緩道:“老爺,早就不生氣了?”
“不僅是他,老夫人亦是如此。”
“那為何要等到現在呢?少爺已經被關了這麼久,受了不少罪呢。”
“京城不比外面,規矩雜,眼睛多,他現在長點教訓,總比以後犯下更大的錯來的好。那老狐狸,是想借著這件事,來敲打燕景安,順便,也能看看外面的動靜。”
“外面?”
燕望歡微微頷首,“朝堂百官,諸位皇子,他們一個態度,都夠老狐狸琢磨一陣的了。”
“所以主子你這次求情,其實是隨了老爺和老夫人的心意?”
“是。”
反正燕景安總會出來,她所做的,不過是給老夫人面前露個臉罷了。
如此,也好徹底的從這件事裡,抽開身。
槐蘭這才明瞭。
她喟嘆一聲,眼帶敬佩的瞥向燕望歡,腦袋裡才想這一會兒,就已經開始泛疼了,不知她身在漩渦中心,每日琢磨,該是多辛苦。
“主子,關於老夫人的壽禮。。。。”
“莫要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槐蘭一愣,這些日子,可從來沒見燕望歡出府,每日守在院裡,不是下棋就是作畫寫字,哪有什麼壽禮在準備。
燕望歡看她一眼,含笑點了點頭。
她沒說,槐蘭雖是好奇,卻也沒有問下去。
即然主子說好,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她對燕望歡,有著一種近乎是無條件的信任。
翌日。
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