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望歡掂弄著棋子,隨口道:“你是說...衛獻?”
“是。”
從胡微微頷首。
不只是她。
汾月也是滿心的好奇。
他們都是不明白。
燕望歡到底是如何,才能把一切的瑣碎,連成一個周全的計劃。
除掉了對手不說。
還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半分的關係都是招惹不到。
“其實從救下真陽和辛夷那時,我便很想知道...”汾月偷眼瞧著燕望歡,聲音越發輕了,“主子是否早知,衛鞅會對真陽他們動手?”
“只是猜測。”
燕望歡抿了口茶,淡淡道:
“但我確實沒想到,衛鞅會捨出衛獻來。他太過自信,以為無論如何,都能護住衛獻,還能將真陽和辛夷,當成試膽石。”
從胡冷哼一聲,道:
“於是,便連自己的命,都試進去了。”
他已經許久未落一子了。
視線盯著棋局,眉卻緩緩皺了起來。
汾月也跟著看了一眼,心思卻遠遠飄走,她摸著下巴,道:
“那天晚上,也是主子猜到了,衛鞅擔憂衛獻,定是安靜不得。才和燕問然做了個交易,又打昏了燕喚喜,將她們兩個送上了馬車,又偷偷換個轎子,引走衛鞅的人,再將衛獻從正門送走。”
她越說越是驚歎。
跟在燕望歡的身邊,瞧著一切,都好像是順風順水。
但實際上卻是兇險無數。
一步路走錯。
都會粉身碎骨。
再無任何挽回的可能。
汾月喟嘆一聲,抹了把冷汗,喃喃道:
“主子,你當真是神了!”
“不過是衛鞅,太過爭強好勝,他這一生走的太順,自是不肯輸在我手中,才被抓住了機會。”
燕望歡太清楚衛鞅的性子。
是極不肯,承認失敗的。
不僅沒在前幾次交鋒中,吃到什麼教訓。
增加的只有對燕望歡的憎恨。
衛鞅幾乎要被怒火燒空。
他自以為。
摸準了燕望歡的心思。
猜測到她會在深更半夜,將衛獻這個燙手山芋送走。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