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親生女兒都沒能保住。
更莫說一個早就成為棄子的燕問然了。
但看燕問然的神色。
又並非是說謊。
一個能成為依仗,亦能左右丞相小姐婚事的存在,在丞相府,似乎不用去想,都能被猜中。
何柔閉了眼,緩緩道:
“怪不得二小姐,忽然解了禁足,原來是有郡主相助啊。”
“是又如何?”
燕問然斜她一眼,笑道:
“難道二姨娘,不許嗎?”
“哪敢。”何柔搖了搖頭,聲音越發輕緩,“不過二小姐之前同郡主的關係,似乎並不算親近,沒想到突然間,就走的這般近了,真真是血脈相連,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啊。”
她明裡暗裡,都在提點從前,燕問然和燕望歡之間的仇怨。
汾月站在一旁,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何柔,倒真是個軟刀子。
瞧著是一副心慈面軟的模樣,實則連殺人都不見血的。
她想挑撥燕問然。
折了她同燕望歡之間的聯絡。
卻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汾月估摸著。
何柔許是擔心,燕問然有燕望歡做主,最後許了門好親事,將燕葉玉比下去。
畢竟燕葉玉的背後,可只有她這個當姨娘的生母。
沒什麼大能耐的。
可若真是如此。
何柔的所作所為,倒還真是,損人不利己了。
汾月撇了撇嘴,倒是留心了燕問然。
她瞧的出來,何柔藏在暗地的那些心思。
可不知曉,這蠢小姐,知不知。
燕問然沉默半晌,竟是嗤笑了一聲,道:
“是啊,我同郡主之間,當然沒什麼仇怨了!”
她低著頭,瞧著手上無數的傷疤,眼中有冷茫一閃而過。
這一道道或是刀割,或是火燒的痕跡,可都是燕喚喜,在憤怒之際,送給燕問然的禮物。
“你...”
燕葉玉頗有些驚訝。
像是沒能想到,這樣的話,會出自燕問然的口中一般。
她不是最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