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恨你嗎?”
一口牙,都不見了影子,白汝嫣的話吐的極為艱難。
燕望歡也是認真思慮過。
才分清她都說些什麼。
另再配上白汝嫣憎惡交織的眼神,燕望歡絲毫都不懷疑,但凡她的身體,還有一個部件當用,都會奮起反擊,試圖從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當然可以,”
燕望歡含笑頷首,以一種近似縱容的語氣,道:
“你隨時可以來報復我。”
白汝嫣一愣。
原本已經陷入死寂的黑眸,忽然迸發出希冀的光。
即使已經心如死灰。
但若是真有機會。
她哪裡還會想要死?
“你當真..當真願意放了我?”
白汝嫣吐字模糊,說話更是費力,這已是難得的快速清晰。
“放了你?”
燕望歡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反問道:
“我何時說過,想要放了你了?”
她彎著身。
同白汝嫣之間的距離,無比的接近。
因此,她可惜清晰的看到,藏在燕望歡眼中,那如烈火般沸騰的殺意。
“我只是想告訴你。”
燕望歡抬頭在白汝嫣的眉心一點,嗓音越發輕了。
“若是想報復我,隨時都歡迎,只要你下輩子,還記得的話。”
她話一說完。
就再也不去看白汝嫣一眼。
任憑她雙眼泛紅,喉頭髮出陣陣不甘的低吼,整個人都如瘋魔一般。
叫汾月不經意間看去一眼,都覺著駭人的緊。
燕望歡卻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摸出帕子擦著手,她頭也不抬地道:
“真陽,交給你了。”
真陽方才還站在門口,一臉痛快的盯著白汝嫣,忽然聽了燕望歡話,他先是一愣,而後眼中浮起一抹感激之情。
“謝主子。”
先應下一聲,真陽也不囉嗦,徑自走上了前,拽著白汝嫣的頭髮,將她拖到了院子當中。
風雪同他的怒火一般洶湧。
即使裹著最厚重的斗篷,在外呆的時間長了,也還是被凍的手腳發麻,面頰浮紅。
常人都挨不住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