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伸手接住,送到嘴邊用力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
“在我看來,主子和神仙,可沒什麼不一樣!汾月,我還沒同你算賬呢,居然不告訴我,少爺過來的事!”
“我憑什麼告訴你?”
汾月冷笑一聲。
全然是不理會真陽咬牙切齒的威脅。
房內都是些自己人。
她也未有避諱,很是不客氣的瞪了真陽一眼,從一旁的案臺上拿起疊信件,送到燕望歡手邊,道:
“主子,早間送來的信。”
燕望歡微微頷首。
接了信件一瞧,見著上書的名諱,似是有些驚訝般,道:
“楚玉?”
“是,他此時不在京城,怕是一知曉訊息,便讓人快馬加鞭送了信過來。”
汾月點了點頭,道:
“還有楚霽,他也不在京城,但也有信送了過來。”
“這一個個的,都是虛情假意的很。”
辛夷嗤了一聲。
神情頗有些不屑。
不管是楚霽還是楚玉,他們所有的心思,都是在那龍椅之上。
一切的行徑。
都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所做。
連辛夷都知曉,皇家中人,是不存真心的。
“你倒是明白的很。”
汾月瞥了辛夷一眼,又看了眼真陽,也是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今個拉近了不少距離。
雖仍是不做交談。
但至少比之前鬧著脾氣,把對方當成透明人,要強的多了。
燕望歡拆了楚玉的信,只虛虛掃了一眼,見不過是些關切話,沒什麼正事,便順手放在了一旁。
汾月站在一旁,輕聲道: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王孫貴族家小姐夫人的慰問,另外,六公主也差人送來了口信,說是宮裡來了新御廚,廚藝不錯,讓主子若是無事,過去走一走。”
“嗯。”
燕望歡微微頷首。
信件裡所書的內容,她不用看,都能知曉個大概。
但即使如此。
她還是每封都瞧過一眼。
等著晚些有空閒,還要每一封都回過去。
時候已是不早。
燕望歡披了件月白梨花的長斗篷,邁步去了正廳。
老夫人的喪事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