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見可是行?”
辛夷手舉著一套湖藍色的長襖,瞧著衣襬處繡著的雲魚紋樣,頷首道:
“料子不錯,是之前皇上賞下來的,紋樣雖然簡單了些,但繡功也算得上精巧。但最重要的,還是夠厚實。主子穿在身上,不會覺著冷!”
她笑得一臉傻氣。
趁著手裡的湖藍長襖,都多出了幾分鮮活。
汾月走過去,從辛夷的手中,接過了衣裳,笑著在她頭上輕點了下,道:
“不過是去一趟七皇子,這短短一路,能冷到什麼地方去?況且,還有手爐捧著,我在灌一個湯婆子,隨時帶在身邊,總是不會冷到主子的。”
她將衣裳送到了燕望歡面前,猶豫了下,再次同辛夷道了句:
“你呀,就少操心一些,到外面,去看一看真陽的馬車,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
辛夷一愣。
面上有猶豫之色,飛山而過。
她瞥了一眼燕望歡,又看了看汾月,到底是沒挪步子,只道:
“我還在留下,幫主子挑一挑首飾吧?這身湖藍色的衣裳,還是用翡翠去襯,最合適不過了!”
這話題轉的著實有些僵硬。
莫說是汾月了。
怕是外頭趕冬的燕子,都能瞧出一抹端倪。
汾月還想開口,但張了張嘴,又是不知,該如何去勸了。
算了。
該做的,她都已經做完。
自語這兩個彆扭的,什麼時候能和好,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雖還是要去七皇子府,走上一遭,但卻覺著,似是輕鬆了不少似的。”
汾月喟嘆一聲,視線轉動,穿過窗戶,落到院子角落裡,那顆正在落葉的老樹上。
近來,實在是事情不少。
忙的仿是連喘息,都沒了空閒。
但這忽然一閒下來,反倒是心裡面,惶惶不安的。
總覺得,好像總有什麼,仍沒有放下。
“空閒還不好?非得弄得滿身傷,才算甘心?你怕不是,想的太多了些。”
辛夷從首飾盒裡,挑挑揀揀的,也沒選的出來。
她乾脆將翡翠的首飾,全都送到了燕望歡的身邊,道:
“主子,挑一套吧。”
畢竟是要去七皇子府。
燕望歡又是有個郡主的身份在。
禮數和規格都是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