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想為孃親的死,尋一個發洩的由頭,我自然知曉。”
燕望歡渾然不懼王氏眼中的殺意。
神情仍是淡淡。
她讓真陽向後退去,和王氏重新面對了面,才又道:
“只是外祖母,若是想挑個軟柿子捏,可就找錯人了。”
“一個郡主。”
王氏低咳一聲,譏諷道:
“你當自己,有什麼本事呢?我若在這裡殺了你,你那丞相爹,連一句道理,都不敢來找我討!”
“你這老妖婆,真就以為自己手眼通天了?”真陽冷哼一聲,接了話茬,道:“有找到主子麻煩的空閒,不如抓緊,多在府裡頭備一口棺材,我看你自己,也快要用得上了!”
汾月瞥他一眼,似是有些驚訝。
“你這嘴,倒伶俐了不少。”
“那是當然!”
“平時跟著辛夷,也沒看你,有這麼厲害的舌頭啊?”
她一提到辛夷。
真陽頓時有些發愣。
清了清嗓子,遮掩一樣地道:
“那怎麼能相同。”
真陽說的這般難聽。
王氏才終於正眼去看了他一眼。
“好一張,隨了你主子的利嘴啊!”
“你...”
真陽還想開口,就看王氏,張了牙齒都要掉光的嘴巴,陰惻惻地道:
“早知如此,不如先割了你的舌頭。”
她似是並不著急。
有心,想要燕望歡,多感受一會兒絕望。
大夫人被困在丞相府,可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痛苦的日日夜夜。
一想到自家女兒。
王氏眼中,隱隱有淚光泛起。
但很快。
又被浮起的恨意所遮擋。
她一條老命,本就沒有多少活頭了。
既然無所顧忌。
那燕望歡,就必須死!
“真陽是我的人,還是由我管教便好,不勞外祖母教訓了。”
燕望歡將捧著的手爐,放到了一旁。
頂著無數不掩惡意的注視。
她拽緊了斗篷,眉宇之間,瞧不見半分波瀾。
仿是周遭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