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望歡可沒有阻止他。
是衛鞅自己下不去手了。
他可以一時氣盛,處死一個奴才。
但之後的報復,可都會落在燕喚喜的頭上。
到時候,無論她遭遇到了什麼。
可都是他這個好表哥做的孽。
他敢賭嗎?
衛鞅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拳頭被捏的死緊,掌背有青色的脈絡繃起,如一道道小蛇,蜿蜒在他的面板之上。
他看著燕望歡的眼裡,只剩沸騰的殺意。
燕望歡卻不在意。
和衛鞅擦身而過時,她低聲道:
“不過爾爾。”
如此囂張。
如此跋扈。
眼角眉梢都透著對衛鞅的輕視。
是渾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甚至,都不願去正視他了。
一個常敗將軍,只消有餘光招待,就夠了。
衛鞅哪裡受得了如此侮辱,頓時暴怒。
“燕望歡!”
他豁然轉身,五指成爪,如電光一般,奔著燕望歡的肩頭抓去。
這一下若是落實。
就是不傷筋骨,皮肉也得不到好。
而燕望歡此時又是背對著他。
像是要躲不過去了。
但衛鞅忘了,她可不是隻身前來。
身邊還有從胡在。
他一直警惕著衛鞅,看他面露兇相,頓時提起了滿心的警惕來防備。
衛鞅一出手。
從胡立刻反應過來。
眼眸一銳,側身邁過半步,一掌回擊而出。
一爪一掌,迎面碰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