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燕丞相以為誤會了葛小青。
之後保不定,怎麼寵她。
叫翠娘如此不妒?
“這便是你在燕景佑身上做手腳的理由?”燕望歡瞥她一眼,道:“你可知曉,若是燕景佑生了什麼意外,你也脫不得干係?”
翠娘咬緊了下唇。
十指緊握成拳,又緩緩鬆開。
她道:
“我也是實在沒法了,若非不是葛小青欺人太甚,我怎可能忍心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翠娘嘆息一聲,面頰浮起一層悲慼之色,又道:
“早些年前,我曾見過一品紅花中毒的人,雖瞧著驚駭,實際卻並無大礙。我只想在景佑身上塗些許,一時的疼,換我們母子一輩子的安穩,終歸值得,只不過...”
“只是你沒想到,你手上未洗淨的一品紅花,會陰差陽錯,落進燕景佑的口中,險些害了他的性命。”
燕望歡毫不客氣。
一語中的。
讓翠娘面色更加難看。
百密終究有一疏。
她的籌備和思慮,本是萬無一失。
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間,命懸一線的人成了燕景佑。
“郡主,這次是我思慮不周,日後我定當謹慎。”翠娘陰沉著臉,卻是將燕景佑的生死,以一句話遮了過去,只急著道:“但是葛小青,當真是留不得的!”
燕望歡仍是不答她的話,問:
“你說她欺人太甚?我倒是好奇,她如何欺你了?”
“豈止是欺我?郡主是不知曉,她那人,心思相當重了。瞧著可憐,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路數,比誰都來的經熟。”
翠娘眼底閃過一絲冷茫,聲音當中滿是憤恨,繼續道:“在旁人面前,裝著楚楚可憐,背地裡,卻全都是陰謀算計。我不先出手,到時候死的可就是我了!”
“敢情你對自己的兒子下手,還是因著葛小青的錯了。”
她這理由,找的倒是有意思。
把罪責,全落到了葛小青的名頭底下。
將一切行徑,都尋出了個能見得了光的藉口。
為了自保。
為了燕景佑。
她無辜又可憐。
瞧著不放過葛小青,實則只是個為了兒子,殫精竭慮的好孃親罷了。
言談之間。
她們已經到了葛小青的院子前。
門扉半敞,幾個新撥來伺候的奴婢,正忙前忙後的收拾著。
一見了燕望歡和翠娘,都忙彎身行禮。
葛小青在房中也聽到了動靜。
向外瞄了一眼,笑道:
“郡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