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真是越發淵博了,說出的話,當真是難懂的很。可是之前多日在府中閉門不出時,修習出來的成果?”
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
唯楚濂面色一變。
只有他自己,清楚燕望歡話中蘊藏的深意。
打回京後,讓楚濂閉門不出的,只有燕景安被處斬的那段時日。
他身上可髒著呢。
多年在外,犯下的種種,挨不住蕭渙去細細調查。
只能當個縮頭王八。
要論起狠毒來,燕望歡還真不及他這個九皇子殿下。
這句毒婦,從旁人口中說出,她還能勉強應得。
但楚濂...
還是先收拾好自己。
再來教訓她如何吧。
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楚濂都要忘掉,哪裡會想到,在此時此刻,被燕望歡翻了出來。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頓時有些發慌,驀然瞪大了雙眼,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九皇子怎麼不說話了?”燕望歡主動迎上一步,一雙黑眸定定望著楚濂,聲音越發的低沉,“難道,是擔心被蕭大人聽到嗎?說起來,我前些日子,才剛見了蕭大人一面,聽說他最近再查一些陳年舊案,不知道...”
“胡言亂語!”
楚濂哪裡聽得下去。
黑著一張臉,一甩袍袖,轉身大步離去。
楚玉搖了搖頭,嘆道:
“愚不可及。”
楚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燕望歡。
仗著皇子的身份,以為燕望歡不敢正面反抗。
殊不知。
燕望歡從未把他放在眼裡。
一個除了出身外,一無是處的九皇子。
還真把自己當成多金貴的東西了?
“郡主果然厲害。”楚霽見楚濂吃癟離去,卻未有要隨上的意思,反而輕笑一聲,讚歎道:“我這九皇弟,素來驕傲,還從未有過如此窘迫之時。”
“八皇子謬讚了。”
燕望歡垂了眼,避了他的視線。
她斂了面色,神情之間,盡是一片漠然。
楚霽笑意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