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喚喜臉色頓沉,她上前一步,一張堪稱是絕色的臉上滿是陰霾。
“姐姐這話,我可就不懂了。”
“你不懂,就去學。”燕望歡瞥她一眼,親手扶起了辛夷,又道:“莫要上我這來放肆。”
燕喚喜一怔。
她哪裡受得了這份屈辱。
當即怒道:
“燕望歡!你的婢女要殺了我,我現在要懲治她,你憑什麼阻止我?”
她情緒起的太急,緩了口氣,指著辛夷,再次道:“她一個下賤的奴婢,就是今個給打死了,也是她自己命不好,投錯了下九流的胎,才要一輩子當牛當馬,做個髒兮兮的玩意兒,這都是她活該!”
燕喚喜口中罵著辛夷。
但目光,卻是牢牢盯著燕望歡。
明顯了是指桑罵槐。
燕望歡輕笑一聲,眼底浮起一抹血光,輕聲問:
“你覺得,你的命,就天生要其他人金貴嗎?”
“自然。”
燕喚喜沉著眼,好不容易佔據了先機,她頗為得意,毫不避諱的和燕望歡四目相對,傲然道:“我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從出生起就是千尊萬貴,這些低賤的奴婢,哪有資格和我比?”
她本性向來是如此。
所謂的端莊有禮,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假象罷了。
燕喚喜是打心眼裡的看不起那些奴婢。
自然也包括,貧民窟長大的燕望歡。
給她看來,燕望歡甚至還不如那些下人們。
“是嗎?”
燕望歡仍然在笑。
只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她定定的望著燕喚喜,輕聲道:
“可給我看來,你若非是投了個好胎,可是絲毫不如,這些你看不起的下人。”
燕喚喜嗤了一聲,“姐姐這般向著這群奴才,怕不是仍給心裡覺著,自己和他們是一種人吧?”
“是又如何?”燕望歡沒有反駁,只道:“可如今,我才是郡主,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燕喚喜的笑,頓時斂了下來。
長平郡主的身份,讓她妒恨的不行。
這本該是她的。
卻給燕望歡搶奪了去。
她怎能甘心?
而此時,燕望歡又仗著身份,硬壓了燕喚喜一籌。
她不是看不起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