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蘭也跟著瞧了過去,輕聲問道:
“主子,這個要怎麼處理?”
她語氣平平,卻好似不給大夫當成個活人,只如個什麼物件似的。
大夫本就膽戰心驚,聽了這話,更是緊張。
燕望歡瞧他不像是鎮國將軍府中人,便問道:
“你是何時,入得將軍府?”
“回..回郡主的話。”大夫抹了把汗,囁嚅著嘴唇,啞著嗓子道:“草民是去年,才到鎮國將軍府上的。”
“怪不得。”
若真是鎮國將軍府的老人。
定不會只有這點膽子。
那地方,是從主子到下人,一脈相承的霸道蠻橫。
燕望歡微微頷首,未在管他。
等她離開院落,那大夫仍不敢活動。
又是等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挪了下僵硬的腳步。
這長平郡主,可比傳聞當中,要厲害多了。
哪裡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
大夫長吁短嘆,光是這一個初見,就讓他嚇破了膽,已經是生出了離開的心思。
跟她作對,怕是連命,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燕望歡還不知曉,到大夫人院裡走過一遭,最受影響的,不是兩個嬤嬤,而是要給大夫人瞧病的大夫。
想著鎮國將軍府那頭,不會消停多久。
一接到訊息,便得馬不停蹄的過來找回場面。
她給院中落座,提了筆,在將軍府的人到來之前,給楚玉寫完了封信。
槐蘭才送去給曹大夫,一轉身的功夫,就看到衛鞅黑著一張臉,進了丞相府的門。
他哪裡受過這等氣?
自打遇上燕望歡,就沒有一刻隨順。
想給燕景安偷換出天牢不成,之後又給燕望歡威脅,這次為大夫人安排兩個嬤嬤照顧,竟是捱了一頓毒打,給關了起來。
這種種,皆是因為燕望歡的緣故。
他忍不下去。
鎮國將軍府也從未如這般,給折過面子。
這件事,絕不能輕易揭過!
衛鞅本想直接去找燕望歡對峙,燕喚喜也有此意,領著他去了燕望歡的院落,卻連門都沒能進去。
辛夷守在院口,客客氣氣的請他們去往書房。
她得了吩咐,任憑衛鞅和燕喚喜如何,都是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