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望著凌空而立的高階刺客黑頭巾,心想:據我推測佐伊一派中,能接近超級刺客的人選只有兩個,白手套和黑頭巾,他們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就算不論神乎其神的刺客技巧,他們的巫術在巫塔也算的上半個大魔巫師稱號了,怎麼把他們為我所用,這真是個問題。
黑頭巾星辰語錄的威力在短短的半分鐘內翻了兩翻,實力很快就超過了巫塔對高階巫師的定義,甚至隱隱有追趕龍澤力量的趨勢。
龍澤心裡冷笑:看來無影裡不少人都藏著底牌呢,納蘭明圖有蒼龍變,黑頭巾有星辰語錄,我對這裡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星辰圖文的紋身愈加明顯,有如以金光之筆硬生生篆刻,從頭臉到腳,從手到看不見的胸膛,此時的黑頭巾,彷彿是在死死的壓抑著什麼,那佈滿他身體的星紋,也是在不斷的閃爍著,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很多聖潔的氣息,猶如那從詛咒之地中爬出來的殺伐修羅一般。
狂異是絲毫沒有放棄的跡象,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過分自信,還是見到死了兩個同伴對生死已經無所畏懼,他手舞一團血色紅光,大笑著一把抓出,他的方向本是黑頭巾,可手到半途竟忽然轉向,閃電般的掠向距離他稍遠的黃髮女刺客。
黃髮女向來不願近身參戰,啊的尖叫的聲,縱身向後退去,然而就在她自認為逃出重圍時,下方的虛空之處猛的裂開,一道火紅之手陡然出現,一把纏繞上黃髮女刺客的雙腿,一扯之下,便是將其拉進了虛空之中。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起來,黃髮女刺客很快就沒有抵抗之力的化為一陣青煙,昇華後就不見了蹤影。
“糟糕!”黑頭巾“星辰語錄”剛剛準備完畢,沒想到這隻狂異掌握的力量都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
他右手高舉,左手下按
“我死後,化作星空,用無數雙眼睛望著你。你愛誰,或者恨誰,都逃不脫星空的俯瞰!”
突然有驚呼聲傳來,無數道目光急忙望去,只見黑頭巾的前後左右,雞蛋大小的星宿陣圖,幽黑的靈力,猶如濃煙一般滾滾升起,那黑光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如一張大網將狂異的身軀網路在內,緊接著巨大的星辰網收緊,發出刺耳的摩擦音。
黑頭巾從拔出一把判官筆,凌空輕輕一削。
狂異一條手臂連帶半個肩膀融化在“星辰語錄”驚人的力量裡。
“真理即為無常,星宿亦非永恆。沒有所謂的完全的罪惡或完全的正義存在。至於審判,那就等清除了世上的一切邪惡,在這之前自由星辰的閃爍帶給我無盡的力量!”
又是一筆攜帶星辰之力,輕而易舉的穿透了狂異的腹部,
狂異怒吼著,血色戰神的能量波動卻在此時暗淡了下去。
另一邊正仔細檢查兩隻狂異遺體的納蘭明圖,察覺到這裡戰場的變化,也朝這裡望來。
“因遙遠而只能得到頂禮膜拜,因堅硬所以終究會佔據王位之巔。竊據神位,不按照天地規則更迭者,你們的靈魂將永世……困於此地,不得安寧!”
第三筆燃燒盛開的光華降落,星辰之網也同時收緊到極限
狂異被撕裂成碎片的那一刻。
頓時連天空都是有些暗沉下來,血色和白光滔天,滾滾而起,這一幕,成為天亮前最為絢麗的景象。
黑頭巾的爆發讓眾多刺客無不讚嘆,有的嫉妒,有的敬佩,有的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是上帝的語言?還是蒼天的經文?
“哼,華而不實的東西。”納蘭明圖不屑的搖頭:“這麼粗淺繁複的功夫對付一隻受傷的狂異倒也罷了,真要是遇到兩隻完整的狂異,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想到這裡,納蘭明圖心頭又浮起一個疑問:“為什麼第一隻出現的狂異沒有坐騎、沒有武器,身上還有傷痕呢……難道是有人故意……”
“納蘭明圖先生!”有個刺客從森林裡跑來:“經過偵查,那些怪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足跡顯示他們是去往北方了……還有,佐伊女士發出訊號,她已經派白手套和克萊爾先生來增援,大概十分鐘後趕到。”
“嗯,”納蘭明圖滿意的點點頭,營地和森林別墅之間的距離有十幾裡山路,佐伊是聽到訊息後立刻派出援軍的,雖然沒起到什麼用處,可也證明佐伊沒有任何拖延和猶豫,在無影組織內部,早在分裂的那天,佐伊這派和秦那派就達成了共識:內部再怎麼爭權奪利,都必須一致對外,尤其是狂異這種神出鬼沒、擁有毀滅性力量的怪物。
現在來看,佐伊把規則遵守的不錯,反而有可能是秦先壞了規矩。
“讓所有的人,都撤到第二堡壘去。”納蘭明圖吩咐道,他見龍澤正悠悠然的走到他身邊,拱手行禮:“剛才是閣下救了老夫的性命,大恩不言謝,我納蘭明圖雖然是個老刺客,可是是有恩必償,日後但有用的到老夫的地方,閣下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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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澤微微點頭,指著這一地的狼藉說:“要是我沒記錯,這種怪物叫狂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