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衣少年前腳剛跨出去一步,破軍劍便亮起淡淡的黑芒,然後劍尖一轉,直指向白衣少年所行的前方。
白衣少年眼前一亮,饒有興趣地看著懸空的破軍劍,忽地又轉身換了個方向。而破軍劍的劍鋒一轉,也隨著他一同指向前方。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破軍劍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怖,甚至還多了一些親切的感覺。他不停地扭著身子,而破軍劍也隨著他不停地轉著劍鋒,這一人一劍就這麼一扭一轉地向前方走去。
魏衍川閉著眼睛,嘴角噙著一抹連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顏,呢喃道:“這就已經開始練劍了嗎?倒是勤快啊。”
……
清水城,瀧家府邸
瀧家府邸內最中心的那一間院子裡,瀧山墨與瀧水寒站在院中,遙望著遠方蔚藍的天邊。
“水寒,是否慶幸未曾出手啊?”瀧山墨嘴角微微揚起,笑著對瀧水寒說道。
瀧水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慶幸,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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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瀧山墨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原地,滿是疑惑,“你遺憾什麼?”
瀧水寒沉默了片刻,揚起頭眯著眼看向高懸在空中的曜日,心中忽然升起一片波瀾,感慨道:“大哥,你可知道,我在江湖中的名號是什麼?”
“知道啊,白衣。”瀧山墨心裡一咯噔,一臉狐疑地看著身旁的瀧水寒。
“一介白衣江湖行,歸來已是劍中仙。這是塵星宮對我的評價。劍仙,劍仙,昨夜一戰,只那一劍,我便望塵莫及,若是能受此一劍,我雖死,無憾。”
瀧山墨不由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行了啊,這些話以後少講,晦氣。”
瀧水寒怔怔地看著瀧山墨,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還指望著我為你的豪言感慨而感動嗎?”瀧山墨擺了擺手,“哎,行了行了,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讓你去帝都呢?”
“一劍在手,有何……”
“停。”瀧山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人家魏閣主不也是一劍在手,可這才剛從天峰城走了出來便歷經九死一生的局面,你說,你與魏閣主相比,誰更強?”
瀧水寒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道:“他強。”
“比劍,又如何?”
“破軍鋒芒,更勝。”
“那比之背後的勢力,又是如何?”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威,其勢,猶存。”
瀧山墨點了點頭道:“不錯,星辰閣雖已閉門隱世,可底蘊猶在,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敢將其得罪得太死,除非魏衍川犯下眾怒,否則他這一路上,必定性命無憂。而你,只需要這一路上不為外事牽擾,亦會一路平安。”
“可若有人刀劍相逼,又該如何?”
“那便出劍啊!”瀧山墨一臉無奈,只得解釋道:“我所言的外事,乃是你身份之外的事。你現在不是江湖的白衣,而是瀧家的二家主,你明白了嗎?”
瀧水寒想了想,點頭道:“大抵明白。”
瀧山墨搖了搖頭,不願再多說什麼,而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院外傳來。
瀧水寒循聲朝院門冷冷地看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快步走進院中,然後恭敬地朝著他與瀧山墨拱手行了一禮。
“瀧百川,見過大家主,見過……二家主。”言罷,少年暗暗抬眼看向瀧水寒,眼中竟有幾分好奇之意。心中暗想著原來這就是那位傳聞中的二家主啊,看上去果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瀧山墨點了點頭,上前扶著瀧百川,微微笑道:“百川來了啊,昨晚睡得如何?”
“回家主的話,睡得很好。”瀧百川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