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將手裡那束都快乾了的野花找了個罐子插了起來,便見房裡那幾個丫鬟才都慢慢悠悠的回來,卻是一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似乎什麼很不盡興的樣子。
然後讓我覺得無語的更是,明明我早已透過窗戶看到了她們的狀態,結果隨著進到屋門的時候,卻都已經變為了一種固定式的規規矩矩的模式,反正就是那種一眼看去滿臉的謙順溫和,各種的默默無聞,卻也沒有笑容,也絕不會多講一句超越份內的語言,總之就像專門為了丫鬟這個稱號而特訓的只對得住這個稱號的一類人一般,既對你言聽計從的厲害,卻又絕不會越雷池半步的與你走近點關係。這裡的一切就是這麼井然有序,也或者直白一些說,就是這裡的下人就被管理的這麼井然有序,一個個像機器一般,明明能把你憋瘋,卻又縱使你有天大的火氣,卻也根本沒辦法發洩的出來,因為她們只會對你說“好的、是的、明白了”,或者“不知道、沒看見、沒聽見”之類,或者更多一點“都是奴婢錯了,惹主子生氣,奴婢該死、該打之類,請主子息怒”之類的,就這樣,所以你實驗兩次以後也就自感無趣,再也沒心思去實驗第三次了。
所以她們進來後,我也就只是淡淡問了句“回來了啊”,而她們也就是禮貌的給我施了個禮,再客氣的問候了幾句,這就準備去各司其職了。卻就在這個當兒,其中一個有可能是鼻子比較尖的,居然做出了些有悖於往常的舉動,居然忘記了我的存在一般,左右嗅了幾下,而後目光終於定格在我先前插好擺放在窗邊那束野花上,居然一臉的詫異與驚慌,就好像那束話會要人命一般。
所以我未免有點生氣,剛要說點什麼,卻見她早已自顧自的走了過去,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便匆匆拿起花迅速丟進垃圾桶裡,再不由分說,拿起垃圾桶就要往外跑。
“你幹什麼?有沒有搞錯?”
事到如今,我也真是忍無可忍,很是氣惱的一把拉住她“這是我採來的野花!你吃錯藥了吧?”
結果誰知這向來甚是禮貌分寸的丫頭居然今兒就是格外的反常,竟然不但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還冷著一張臉對其餘幾個丫頭低吼了一句“你們還楞著幹嘛?先攔住她再說啊!”
話音未落,那三個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就要衝上來拉開我,而我此時也真是火氣被激起來了一般,就是死死的拽著那一個不放手,嘴裡還生氣的嚷道“到底有沒有點規矩了?居然莫名其妙丟我的花!”
“你先放開!回頭再跟你解釋!”
那丫頭也是真有些急了,狀態也已同往日完全不一樣了,居然貌似很強硬的跟我講了一句,也是讓我頗有點震驚,於是一愣神之間,手下便是不自覺的放鬆了些,結果那丫頭就乘勢急匆匆奪門而出了。
原本以為也就這樣了,最多等她回來再問個分曉,誰知那丫頭才剛剛出門,卻就立馬又倒退幾步回來了,兩隻眼睛還直愣愣的盯著門外,一副不小心看見了鬼的模樣。我自然也就更為的驚訝,結果又是剛想問她點什麼還沒出口呢,就見她已“撲通”一聲面朝外跪在了門口,很顯然,是被門外尊貴的來者給嚇到了。結果她這邊才跪下呢,另外三個驚恐的相視幾眼,便也就一股腦兒跪了下去,倒是搞的我很是驚訝,今兒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簡直搞的像大難臨頭了一般,但歸其原由,一開始不也就因為我採了把野花嘛,她們就非要這麼興師動眾焦躁不安的?
“冒冒失失的做什麼呢?一點規矩都沒有!”
接著容不得我過多猜測,故事的主角卻也已隆重登場了,當然,能在這個地兒有如此影響力的,也和我分析的沒啥大出入,正是她們正兒八經的主子無疑。
只見他此時一踏進門來,就自帶了一臉惱怒之氣,很顯然,他的好心情很可能都被剛才毛毛躁躁往外衝的丫鬟給衝撞了,所以一副興師動眾的模樣。
“主人恕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好...”
按理說這玉衍平日裡雖也有格外威嚴的時候,但好歹這些丫鬟下人什麼的也都表現正常,但今日她們那模樣卻也著實過於緊張了一些,所以眼見得她們一個個一股腦兒跪在那裡一連串的磕個沒完,我就算再怎樣冷感,卻也還是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樣子,不然實在不符合邏輯啊。
“罷了,都滾下去吧,看著你們礙眼!”
結果玉衍不耐煩的一句,卻也倒讓人鬆了一口氣,覺得也就到此為止了,那些丫鬟也便迫不及待的低著頭匆匆往外走,卻就在這個當兒,意外就又發生了。因為就在那丫頭快要跨出門的時候,他居然又反悔了般的低低吼了一句“站住!”
那聲音低沉的厲害,卻也冷的出奇,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之感,這一下,且莫說那幾個丫頭瞬間有點被雷擊到般的瑟瑟發抖了,就連我都不由得後背一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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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