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跟你說話,想做飯給你吃,還想在晚上倚著你的胳膊散步。”
“就這些?再沒有想別的?”
“還想看兒子騎在你的脖子上。”那副情景她夢裡見過多少回,後來真實地再現在她眼裡,她既覺感動也覺溫馨,記得那天,她的眼睛都被淚水模糊了。
“有沒有想過,這時候要是能夠躺在老公的懷裡該多好啊?”小東西不說,谷傲天只得提示了。
捂住嘴巴偷偷悶笑了一下,蘇若彤再次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沒有想。”
“什麼都不做,就抱一抱都沒有想過?”
就抱一抱,這惡人他會有那麼老實?
“沒有!”回答他的,還是那個口吻。
“小騙子,看我明天不收拾你!”谷傲天咬牙說。
他所謂的收拾,她當然懂。蘇若彤佔了上風,自然很開心,一陣嬌笑之後,便說:“兒子明天在家,我不怕。”
“兒子在就能夠夠阻止我?”
“當然了,咱家就只一張床,我讓兒子睡在咱倆中間。”夫妻間的事,就算兒子睡在一邊也是無法阻止的,但她的嘴上就是不示弱,還得意地哼哼了兩聲。
“小東西,你別得意,明天晚上就有得你哼哼的了!”兒子躺在一邊,而他卻儘量壓抑著在她身上動作,腦中閃現的這副情景,谷傲天光想一想就血脈膨脹。
“嗤,色豬,就想著這個。”
“分開了一週,你老公要是不想就有問題了。”谷傲天學著她也哼了一下,便透著不滿問道。“你這小東西,難道你就不想你老公麼?”
“不想。”
“你……”谷傲天吐血了,他恨恨地威脅說,“嘴硬的傢伙,明天晚上我會讓你哭著哀求我!”
蘇若彤哈哈一笑:“明天我出差,也許晚上回不來。”
“小騙子,我看你是不怕我收拾,還敢欺騙我!”
“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明天我要去天津採訪,不知道能不能夠趕回來,就算採訪順利,回到家只怕已經很晚了。”
“兒子怎麼辦?”聽她的口吻,谷傲天知道她不是在鬧著玩。明天是星期五,下午要把兒子從幼兒園接回家,可惜這兒是中央黨校,一分一秒都不能提前離開,他沒有辦法去接。
“剛才我跟一飛說了,小天明天由他責任去接,對了,一飛還笑著說要收小天做他的乾兒子。”以前都是這樣,只要她採訪趕不回來,或者去外地出差,小天都是由朗一飛在負責接送,有時候他自己沒有時間,就會安排他的秘書劉雲去接。
谷傲天一笑:“行啊,你答應他,咱倆沒有時間的時候,兒子的接送就由他這個乾爹負責了。”
“人家沒有說要認乾兒子的時候,這麼多年小天也都是由他在負責。”
“那是他在打兒子媽的打主意,小東西,又替他說話。”
“谷傲天,你真可惡。”蘇若彤笑罵,如果此刻她在他的懷裡,這惡人肯定又會拿這個作為藉口,狠狠罰她。輕輕嘆息了一下,蘇若彤嗓音柔柔的,悄聲說道,“老公,不是我替他說話,是這三年間他對我們母子倆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特別是我患中滲的那段時間,小天完全是由他在負責,每到雙休的那兩天,他既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小天,晚上也由他帶著小天睡覺,那段時間,他就是我們母子倆人的支柱,如果沒有他,我真不知道……”
說到這兒,蘇若彤有些哽咽。谷傲天嘆息了一下,帶著感動啞聲說:“雖然我不是你,但你的心境我能夠感受得到,一飛的這份情,我會牢記在心。其實你替他說話我並沒有生氣,是有點……”
對朗一飛他心存感激,但感激的同時總免不了有點點醋醋的感覺,畢竟那麼艱難的三年,是他陪伴在母子倆身邊。谷傲天笑了兩下,吃醋那兩個字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電話這頭,蘇若彤抿住唇,甜甜地笑了笑,便突然問道:“對了,兒子的名字你想好沒有?他明天回來肯定要跟我吵著改名字,上次我就答應他了,這次回來一定要給他改。”
“想了幾個,等我明天來了跟你商量一下再作決定。”說著,谷傲天笑了起來,“這臭小子,還真是不好應付,取的名字要比他老爹還厲害,要很大很大的天,這不是考他老爹嗎?”
“哈哈,誰讓你壞的,讓兒子整治你一下。”為給小傢伙取名字,她腦子都想破了,現在好了,這艱鉅的任務讓他老爹去完成了。
“小東西,你別得意,明天有得你受的。”
“明天我不回家,就在天津。”
“你躲到哪兒都不行,你這小東西,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是,這惡人太霸道了,這輩子,她是逃不掉了。
接下來,倆人又講了一會兒悄悄話,十一點多了,才戀戀不捨地收了線。
第二天,陳曉乘座早上八點鐘的飛機,不到十一點就抵達了北京,怕她爸爸跟陳北“勾結”,陳曉先事沒有與父親聯絡,走出機場,便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陳海濤在北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