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同事,那個男的之前就很喜歡她,所以她才能夠在兩三天內,就將自己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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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倆人隱入了沉默,陳北惋惜也痛心,甚至還有些許失落感,而谷傲天,滿臉滿眼除了傷心的恨,再沒有別的。
長長一隻煙,燒至到了半截,陳北才嘆息了一聲,說道:“她這麼做,比你更痛苦。”
“是,但她寧可殺死彼此,也不情願跟我一起挑戰,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採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跟我分手,她的心太狠了,我都懷疑,她是否愛過我。”
“這個不用懷疑,彤彤正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做的。”
谷傲天慘痛地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女人在這方面,考慮的是比男人多一些,而且特別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語,她平時的壓力,應該比你大得多。”
“這個我承認,我已經跟她作了讓步,可她卻還……”想到他去澤縣看到的一切,谷傲天的兩隻眼睛就不由變得赤紅,端著酒杯的手,哆哆嗦嗦,幾乎要將酒杯捏碎。
陳北見狀,便輕聲勸解說:“傲天,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應該看開一些,愛她也好,惱恨她也好,一切都過去了,你應該振作起來,不能總沉浸在痛苦裡,男人沒有了愛情還有事業,再說世上好姑娘多的是,還愁沒有老婆?”
“哥們放心吧,我今天來這兒只是憑弔一下,她在我心裡已經死了。”就像陳北說的,他還有事業,今後他還會娶妻生子,那狠心的女人,他再也不會想了!
心死之後就是心灰,愛情這東西他已經看淡了,跟她的一切過往,如雲煙,都將隨風而逝,她能做到如此狠絕,他谷傲天也一樣!
那晚,谷傲天喝得爛醉如泥,後來是由陳北護送著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谷傲天只埋頭工作,平素他就是一個深沉的人,經歷這事之後,他的話就更少了,一張酷臉總是陰沉沉的,下屬們,極少看到他的笑容。
陳海濤對他的整治,沒有進行第三步,谷傲天撞到南牆不回頭的性格,陳海濤比誰都清楚瞭解,如果他登門求饒,就不是渾身充滿傲氣的谷傲天了,而陳海濤欣賞的,正是他的這一點。
年前的一次常委會,令在檔案局辦公大樓裡僅坐了一個多月的谷傲天,調至到了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出任發改委主任,雖然都是一個級別,但這個位置,比起水利廳長來,要重要多了。
像這樣頻繁的調動,幾乎極少有,那一年的五一勞動節,谷傲天帶著感恩的心,娶了陳曉做妻子,對於他來說,娶誰都是一樣了,至少,他跟陳曉還有兄妹情分,總比娶一個陌生女人做妻子要強。
這麼匆忙結婚,是谷傲天的心徹底死了,灰了,他有些悲愴,還帶有對蘇若彤的幾分怨恨。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曹偉會在他和陳曉結婚的當天晚上,跳樓自殺了。
參加婚宴的客人剛剛離去,陳曉就接到了曹琳曹偉的妹妹)的電話,得知曹偉跳樓自殺,她整個人都瘋了,從此,她父親、她哥哥、以及谷傲天,都成了她的仇人,她認為,如果不是他們三個人,曹偉和她就不會分手,曹偉也不會娶別人,也不會在她結婚的當晚跳樓自殺。陳曉帶著恨意,堅持著這個婚姻,以此來報復大家、折磨大家。
同意跟谷傲天結婚,本想誠心好好地生活,結果曹偉的自殺,令陳曉的生活徹底扭曲變形了。
對於陳曉的痛,谷傲天非常理解,因為他也有這樣的痛,所以,面對她的任性,他儘量的容忍、再容忍……
三年多之後,北京某部幼兒園。
朗一飛將他的那輛陸虎車停下,走進幼兒園沒有多久,就領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從裡面走了出來,朗一飛幾次想牽他,結果都被小男孩甩脫了。
小男孩三歲上下,一張小國字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恰似了蘇若彤。
“郎叔叔,我媽媽呢?”小男孩帶著少許失望,仰頭詢問,今天是他的三歲生日,媽媽不會又出差了吧?
“臭小子,喊我爸爸。”朗一飛不滿地罵了一句,但他的口吻卻讓人覺得,他對這小子無不歡喜。
小男孩皺起鼻頭,朝朗一飛扮了個小鬼臉:“我媽媽說了,等她跟朗叔叔結了婚之後,我才能夠喊朗叔叔爸爸。”
“你媽媽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明天我就和她去領結婚證,你這臭小子,還不趕緊改口喊我爸爸?”
“結婚證是什麼東西?”小男孩不解地問。
“就是一個小本本,上面寫著我和你媽媽的名字,還有貼有我和你媽媽的照片。”
“我的名字和照片呢?上面有沒有?”
“沒有,是我和你媽媽結婚,沒有你的事兒。”
小男孩悶聲悶氣“哦”了一聲,蹙起眉的酷樣,像極了某人。
發現他的失落,朗一飛悶悶地一笑,帶著誘惑解釋說:“臭小子,別失望了,爸爸媽媽的結婚證上,不準有小孩子的名字和照片,但我的戶口本上,會有你蘇小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