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兒的喊話,使肖子易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他被這顆重磅炸彈炸的懵頭懵腦:“你……你在說什麼?”
肖子易怔怔地望著身下的人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任菲兒呼呼喘著嬌氣,沒有答話,腦子裡卻在飛快運轉。
懷孕這事,應該是越早告訴他越好,如果他們肖家跟上一次那樣拒不認賬,她就好找徐老闆,倘若遲了,徐老闆肯定會產生懷疑。
“任菲兒,剛才你說的什麼,你快說呀!”肖子易的眼神急得發了紅,見她怔怔地把他瞧著,便急得吼叫起來。
如果她懷了孕,她絕對會利用她的肚子做文章,逼他娶她。
嚥了咽喉嚨,任菲兒輕聲答道:“我懷孕了。”
“你胡說八道!”肖子易排斥性地狂喝了一聲。
“子易,是真的懷上了。” 和肖子易的激動相反,任菲兒一臉平靜,她輕言說,“自從前段時間你第一次來過之後,我就一直提心吊膽,見那東西超過兩天了還沒有來,我今天早上就去藥店買了試紙,結果一查,果然是懷上了。”
“那你事後為什麼不吃藥?”
“這種緊急避孕藥,一月內只能吃一次,一年最多也只能吃三次,你自己想想看,我已經吃了多少次了?”
“你,你……” 肖子易被問得張口結舌,因為任菲兒曾經跟他說過,那事後藥不能多吃。喘息了幾口,他氣急敗壞地兇吼,“你那天就應該提醒我?當時為什麼不說?”
“你忘了嗎?那天晚上我說過的呀,我讓你用套子,你說麻煩,還說……還說戴上那東西,像隔著衣服撓癢癢,讓你不能盡興。” 任菲兒的樣子,貌似很委屈,一副受了冤的小媳婦模樣,她的內心,卻在竊喜。
那晚,她的確曾提出過讓他用避孕套,因為她深知他不會用那東西,以前她說過很多次,他都堅決不肯用,再說他許久沒有來,那天他很迫切,急吼吼的沒有到房間就進入了她,後來他邊動作,邊將她抱到了房間裡床上,那個時候他正舒爽透了,怎麼肯捨得出來戴上那個東西?
當時她故意提出,為的就是今日堵他的嘴。
肖子易漲紅著臉,徹底無語了,發覺自己還騎在她的身子上,他翻身下馬,惱羞成怒地嘀咕了一句:“鬼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肖子易,你……” 任菲兒被這話氣得噎住,半晌之後,她突然間嚶嚶地哭了起來,“肖子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嗚嗚……你說最近的半個多月,咱倆是不是總在一塊兒?最多隔兩三個晚上,你就又……嗚嗚……你這沒有良心的傢伙,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這樣壞呀……”
任菲兒嚶嚶的哭聲,聽起來很傷心,她傷心的數落指責,卻是帶著嬌說出來的,而且,她邊嚶嚶地哭,邊還用她的小粉拳,在他光裸的身體上輕輕地捶打,好一副愛極了卻又無可奈何的傷心小模樣兒。
如果任菲兒大哭大吵,肖子易肯定會怒火中燒跟她對著幹,就算這孩子是他的,他也絕對不會認這個賬。
可此刻,她卻是這副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兒,肖子易的心,不覺有些鬆軟。任菲兒說得極是,最近半個多月,他與她的歡愛的確非常頻繁,最多隔一兩晚,他就會將她盡情地索要一番。剛才嘴裡雖然不認賬,但他心裡清楚,任菲兒肚子裡孩子,十有八九是他的。
“子易,你這樣說就太沒良心了,嗚嗚……枉我這麼喜歡你……” 任菲兒見好就收,不再捶打他,小手便去抹臉頰上縱橫交錯的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肖子易才陰沉著臉,道了聲歉:“不好意思,剛才我太急了。”
“你急我理解,但你不能這樣說,不能不認賬呀。”
“行了,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你有什麼要求和想法,儘管提出來,我會盡一切可能地滿足你。”
他所說的要求與想法,不就是想用錢擺平她嗎?任菲兒吸了口氣,冷著臉絕然地說:“對不起,我不會跟你去醫院的。”
“你!”剛剛緩和一些臉色,又變得非常難看了,肖子易氣呼呼地問,“你的意思,你想生下來?”
“是的。”
“任菲兒,你你……你在做夢!你不要指望懷了我的孩子,就能夠嫁給我,我媽媽絕對不會答應你嫁進我們肖家。”
“我沒有說嫁給你。” 任菲兒抬起小臉,看著他說,“上次流產時,醫生是怎麼說的你親耳聽見過,說我子宮受了傷,今後懷孕會很艱難,子易,你不娶我可以,但不能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力。”
“你說得好聽,你不做流產目的就是想嫁我。”